老者见我瞪他,有些不满道:“身为重溪弟子,听号令行事,你有甚么贰言?”
越听我越来气,当我是东西么?
我赶快把火收起来,诚惶诚恐道:“墨竹神仙深夜拜访,有何指教,小女子除了夺舍自当竭心劳力孝犬马之劳。”固然自发好冠冕堂皇,但好歹和缓一下氛围,月黑风高杀人夜,心中不甚惶恐。
“哼,有我在你怕甚么?夺舍罢了,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!”
归正都是一死,我豁出去了,取出火宵剑舞动梵音剑法,而老者连看都没看我一眼,手一挥,胳膊几近被卸下来,皮开肉绽白骨外露。
我不满了,墨小竹不肯意夺舍,你这糟老头子,干吗逼他。
我运转功法将断臂接归去,也不知观无涯用的甚么招数,规复极慢,并且每接一根神经,就痛得撕心裂肺,满头冒汗。
我正运息进入梦境,感到风吹起床帘,本不欲与理睬,但床上俄然被重物压下去,惊得我睁眼就骂:“谁?”护体御盾全开,手上攥着火,火光中墨竹居高临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