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至今我也不晓得我为甚么要来修仙,说是为了报仇,可狐妖已经被灿玉哥哥抓住了,哪来的仇报,说是想赢利今后了偿鸨娘,但修仙能赢利吗,我至今没见过一个铜子。
好一会,墨竹神仙抿一口茶,似是看出我的心机,似是嘲弄,缓缓道:“你老是如许眼神迷离的盯着人看吗,筹算暖床?”
墨夜月色溶溶,我微翘嘴角,对劲儿地笑又得儿意地笑――有些事情想不通又如何,现在的糊口不比春归阁好么!
但是我好不轻易从春归阁逃出来了,莫非还想归去吗?
来了重溪宗半个多月,这个冰冰冷的处所,冷冷僻清,没有人说话打趣,只要个越来越会使唤人的小神仙,这墨竹峰没有鱼虫鸟兽,也从未见刮风下雨,非常安宁。
特别是墨竹神仙也总对我视而不见,跟他说话爱理不睬,需求用人的时候才叫我,比如到点用饭,夜里夜宵,洗衣服扫地,打理菜园,搬书搬椅……每次我都特想回他一句“老娘不干了”,但一看到他清秀非常、细致姣好的面庞,就很不争气地回想起曾经本身说过的――“标致的神仙大人呀,要灵巧要听话要讨他喜好”。
曲尽衷肠意,辞却靡靡声。
咳!没想到墨竹神仙也会开打趣,俄然调笑本身,不晓得如何作答,我又头疼脑热地风俗性的予以回击:“您出高价的话,能够考虑。”
但是既然挑选了,对峙总归没错的,就像十岁时决定了要逃出春归阁,固然我也不晓得为甚么要获得自在,逃出来后风餐露宿,存亡相搏,没有一天比春归阁的日子舒坦,但仿佛也没有值得悔怨的处所……
夜晚,竹林甚凉,我坐于凉亭中,靠着亭柱,寒意袭来却不肯起家,倒一杯茶,渐渐喝着,又放下茶杯,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石,无知觉地捏在手中摩挲,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山,透着扑灭烧光婉如星光,不觉感喟哼起小曲。
“这是青鸾,并不是凤凰。”这个冷酷清冷的声音是墨竹神仙。
说完才发觉不对,更加悔怨,头埋得更深,不敢看墨竹神仙,一个劲的忏悔:“口误口误,开打趣的,打趣话,鸨……包管不犯了。”一张伶牙俐齿如何就结巴了,“神仙见笑了,见笑了。”舌头都快打岔了,但我仿佛瞥见墨竹神仙很有些不欢畅。
除了那次溜出去,至今未曾分开半步,每天忙得像条狗――啊呸,不对――忙得比天子还忙,每天变着花腔地给墨竹神仙做三餐两点,墨竹神仙还总抉剔不对劲,嘴叼得跟啄木鸟似的,幸亏有师父犒赏的那几本四库全书,才对付得了,想想都感觉我如何这么命好。固然师父也赐了一本《归真吐息》,教习吐纳之术的仙书,但修炼一向没有长进,找不到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