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青姬，一边喝茶，一边吃着桌上的干果，将洛锦桑的话头接了畴昔：“如果妖怪的内丹能给人续命，以现在这世道的情势，怕是妖怪早被驭妖师抓去，给王公贵族们当药吃了吧。”
那又是为甚么呢？
徒留纪云禾一人独坐床榻之上，她捂住了脸，一声长长的感喟。
纪云禾现在说不上对林昊青有甚么样的观感，但从她体味的信息来看，林昊青或许不是一个好人，但他是一个好的“掌舵人”。北方驭妖台被长意等人占据以后，本来驭妖台的驭妖师一部分投奔了北境，一部分南下，去了驭妖谷。
都城，公主府。
青姬奇特问：“你猎奇这个做甚么？”
“我不要！”纪云禾一声痛斥，一把挥开长意的手，欲将腹中鲛珠吐出来。
是，纪云禾倒还忽视了，能同时教出这两个门徒，那师父必将也不简朴。
“他们师父我没见过，宁若初不常与他师父联络，普通是他师兄……喏，就是你们口中的大国师，他们师徒二人，一同云游天下。厥后，不知怎的，他师兄云游返来，那师父便再无动静了，再以后，我也就甚么都不晓得了。”
直将统统的果子都踩完了，顺德公主这才喘着气，停了下来：“殿里的果子踩完了，殿外的另有。”她隔着竹帘，面纱闲逛，额上的发丝微微混乱的垂下来：“北境的纪云禾，我记得，你与她，是一起长大的吧？”
“是你们的家国事。”长意说着，一抬手，指尖触碰纪云禾的脸颊，“你们，把我拉入了这陆上的家国，我早已迷了来时路。”
“寒霜之毒，你是晓得的，于人有害，于妖有害，但却独独能杀双脉者。”
“那也就是说，鲛人也晓得？”
“顺德重伤未愈，大国师不会前来。”
“那如何现在变如许了？”洛锦桑也奇特，复而又想起了甚么，眼睛一亮，问道，“那宁若初那么短长，大国师也那么短长，他们师父到底是何方崇高啊？还在吗？能让我也去拜师学艺吗？”
似是不想再听下去了。长意站起了身来：“没有鲛珠，我也可安北境。”
青姬喝着茶，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
“我很猎奇，他们曾经的干系如何？”
纪云禾呢喃出声，洛锦桑闻言，看了纪云禾一眼：“甚么蹊跷，我感觉，鲛人行事才是蹊跷呢。”她道：“他竟然当真把鲛珠给你了？你的身材也真的好了？”
除非是……大国师骗了当年的宁若初和青姬。
纪云禾唇角一紧。沉着道：“长意，北境不是你的事。是家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