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点脱了!”

赵阳这是又要折腾谁了?

所幸陆幽早有筹办:“是在弘文馆读书的时候……”

陆幽谨慎翼翼地上前几步,走到床头边。他刚矮下身,俄然就有一个冰冷油腻而又坚固的东西,抵在了他的嘴唇上。

赵阳仿佛信赖了,只“哼”了一声,旋即却又问:“那唐瑞郎知不晓得你不是我?”

陆幽不肯让他担忧,悄悄将他推开,“你先去歇着,明日弘文馆再见。”

咬了咬牙,陆幽这才转过身,凄惶地俯视着赵阳。

陆幽照本宣科似的答复,语气更比昔日恭敬很多。他乃至连头都不敢抬,任凭汗水顺着睫毛滑进眼眶,苦涩难受。

毕竟,这个题目毫不简朴。

“谁是真的宣王?”

陆幽心中讨厌作呕,却又不得不假装顺服地伸开嘴,任由那半生熟的硬物长驱直入。

“……”

但是赵阳的折腾才刚开端。

陆幽愣了一愣才听懂这话中的猥亵,顿时羞忿难当,双颊如火普通烫烧起来。

直到赵阳本身打得累了,大声咳嗽起来,重新坐在床上喘着粗气。

“你好大的胆量!竟敢顶着本王的这张脸,穿戴本王的衣裳去勾引大臣家的后辈。说!要我如何罚你?!”

赵阳嘲笑一声,两只眼睛冒着暴虐却又镇静的邪光:“那唐瑞郎的‘东西’,又是甚么滋味?!”

是赵阳吃剩下的羊骨。

说到这里,他深吸了一口气,俄然又狠恶咳嗽了两声,从口中呕出鲜血。

进入不见天日的暗淡阁房,浓烈的药汁气味里,真正的宣王赵阳还是慵懒地倚靠在床上。

陆幽进了屋,如平常普通垂首立在床尾。他瞧见炭盆里头除了火钳以外,明天还多了一样颀长的金属物什。这东西他曾经在掖庭诏狱里见过,恰是烙铁。

他用手一捂,满掌的血红。

那阵鬼祟的脚步声顿时停下,半晌以后,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答复道:“殿下,用膳的时候到了。”

事已至此,陆幽别无挑选,唯有冷静点头。

短短一盏茶的工夫,陆幽就被炭火炙烤得头晕脑胀,汗水顺着脸颊和脊背汩汩而下。他眯着眼,终究瞥见赵阳吃完了那块红红白白的羊腿,将目光移向了这边。

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,就在他倒地的同时,赵阳也跳下床来,赤着脚就往陆幽的背上踢踩。

陆幽被打得歪倒在了地上,一股温热的液体沿着鼻腔汩汩而下。

“……”陆幽心中一惊,立即就遐想起了床尾的那盆炭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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