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云初却点头:“柳泉城那边的事,今后也需求你多多留意了。我这趟回宫,是为了告别。”
“……秋公!”
“皇上,南君并没有死。”
稍作平静以后,他认识到当务之急还是稳住病发的惠明帝。
二子死、一子废。外戚权臣干政,皇后牝鸡司晨,后宫萧瑟残落,更身中奇诡蛊毒……看来这位与世无争,乃至有些怯懦怕事的天子,终究没法在回避当中寻到内心的安静。
他的这双眼,暴凸且充满血丝,与那削瘦的脸庞极不相称。而瞳孔又小得惊人,仿佛时候处于惊怖当中。
他将错就错,抬高声音道:“孩儿不孝,一向没能伴随在父皇身边。可孩儿晓得,父皇这些年来龙体不佳、须得日日服药,并且宗室的叔伯兄弟也都有近似的苦痛。实在,孩儿这段时候出宫在外,就是为了寻觅处理之法……只是正所谓用药须对症,求您指导指导孩儿,这病究竟是如何种下的。”
他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咽喉,只是微微摇摆着身材,颤抖得仿佛一株摇摇欲坠的枯树。
“之前不晓得,但是现在总算是有些眉目了。”
“赵涳。”
“旭儿、旭儿你已经死了,死在东海池的划子上……他们把你捞起来的时候,朕就站在东海池边……朕的旭儿,已经死了,死了!”
短短几天不见,这位大宁的统治者仿佛经历了万千磨难,满面风霜、鬓发苍苍,如果忽视华贵的穿着,乃至与平常的山野老翁并无太大辨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