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这场朝廷大打扫的,恰是萧家权势。特别是尚书令萧友乾为报杀子之仇,更是坚壁清野,凡是对赵昀有些怜悯好感的,非论远远亲疏一概拖上马来。
“如何?你还不晓得鹤羽殿的故事?我还觉得宫里头那些明里暗里的动静,都被内侍省编辑成册了呢。”
如此又折腾了几日,或许是发觉到了本身的身材每况愈下,惠明帝终究是不得不接管了群臣们进谏,立康王赵暻为新的储君。
其二,唐权的大女儿,嫁给了康王赵暻。
“你们设想获得吗?一个本来差点儿就要被毒死的皇子,寄身于杀母仇敌的篱下这很多年。一向装疯卖傻、荒里荒唐为求自保,可竟然一起走到了明天的储君之位……试问,这大宁朝的天下,另有谁比本王更担得上那至高无上的权益?”
话说返来,那萧后倒的确不是甚么良善之辈。再早几年,安乐王*星也吃过她的苦头。虽说逝者无辜,但是东君和赵阳的死,以及赵昀的失势,或许恰是老天的一种果报。
幸亏冷僻归冷僻,赵暻倒也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。草草地走完了典礼,他已经戴上了九旒白珠的衮冕,穿起了玄衣纁裳。本来就一表人才的,现在看上去更是豪气抖擞。
遵还是例,储君册封大典之时,朝中官员、后宫嫔妃、城中百姓皆可观礼。但是这一日皇城却门禁森严,像是在防备着随时都有能够产生的变故。
赵暻言词戏谑,但是神采却渐渐阴冷下来。
倒也是,太子固然垮台,但是他的翅膀当中亦有鸟兽散者遁入官方,随时能够反咬一口。如果连赵暻都被他们暗害了去,这大宁朝的储君之争,岂不是要变成一场笑谈?
大典以后,鸿胪寺在武德殿内设下宴席。开宴之前,陆幽与瑞郎陪着赵暻在大吉殿内歇息。
“的确如此。”唐瑞郎也不否定,“为太子均衡朝中权势,唐家天然责无旁贷。”
赵暻点头:“你有这类心机,倒是挺不错的。总比那些得寸进尺的萧家人要强太多。”
其一,统统甄选出的高官候补,全都需求陈述给尚书左仆射,然后转门下省检查。而左仆射唐权,本来就出身于门下省的吏部。
“萧友乾阿谁老匹夫,还觉得助我扳倒了赵昀,本王就成了他的囊中物……哼,他还不满?如何不想想如果当年鹤羽殿内死的人是我,本日他这一家子,早就该和赵昀拼个你死我活了!”
是鸿胪寺的人过来恭请太子赴宴了。
唐瑞郎抓抓耳朵:“我也只是在姐姐回家探亲的时候,偶尔听她提起过只言片语。她说您的母妃本来是翰林学士之女。在父皇还是太子之时,入东宫成为侧室,更在萧皇后之前。皇上即位以后,封她为贤妃,居鹤羽殿。可惜她体弱多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