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料她这么一回绝,反倒愈发勾起了渠烛的兴趣。

容临说道:“你出去等我。”

阿涟点头。

渠烛乃情场荡子,在男女之事上,天然也是很有几分离腕的,加上他的身份使然,模样生得也算整齐,便是名声再差,也有大把大把胸大无脑的女弟子扑上去。容临洁身自好数万年,这渠烛之流的男人如何如何风骚,他夙来是没甚么观点的,毕竟这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,只要你情我愿,倒也没甚么。目下这番脱口而出的话,倒是有些分歧适他高高在上的身份。

那萧枣无父无母,自幼同萧白相依为命,这小鱼妖也是孤身一人,没事理她的命就比不过萧枣。

阿涟道:“劳烦上神了。”

他低头看了一眼身前的小女人。

谁知再一次会面,倒是那样的场景。

容临道:“倘若本日出事的萧枣,你可还是这般态度?”

萧白直接道:“这不一样。”

容临不放心,一本端庄弥补道:“要学便学别人的好,小小年纪,莫要学人拜金。”

“哦!”阿涟忙应下,很快便出去了。

好端端的鱼,竟惹上了这档子事儿,一时容临对那渠烛的印象差到了极致――活着的时候死缠烂打、沾花惹草不说,这死了都要碰瓷。

有甚么不一样?想当初,他这么一个孤介而不肯低头的人,竟毫不踌躇的来求他,只是为了一滴他的心头血,用来救萧枣。现在那小鱼妖也是身陷囹圄,都是性命关天的大事,他却在这里说风凉话。

爱一条鱼便为她承包整片鱼塘,这大略是每一尾少女鱼没法回绝的蜜语甘言。

容临也不是那种随便迁怒人的性子,再活力,也不会对阿涟摆甚么臭脸。他那里没有看到,一起上这小鱼妖多次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萧白持续问:“那你可承诺了?”

萧白又道:“我只是感觉这个别例最直接也最简朴,如果你分歧意,我明日便调集九霄阁统统人,看流光镜中的场景――”

容临的脾气一贯好,萧白同他虽是老友,却也可贵见他起火。这会儿萧白微浅笑了笑,并未看他,只顺手将流光镜收了起来,举手投足间尽是文雅贵气。九霄阁阁主萧白上神,曾也是一个珍惜花草的五好少年,因被母亲棍骗、丢弃,这性子才变得有些扭曲。别看他面上温良有害,实在心肠比谁都狠。

想到了甚么,容临又道:“你年纪还小,这人间引诱多,偶然候不免把持不住,今后如果再碰到渠烛之类的男人,能躲多远便躲多远,别因为一句替你承包鱼塘便被迷了心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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