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崖上到掉落绝壁,她一向都晓得,这个男人是在庇护她,为了让她不受伤害,他乃至不吝用本身的血肉之躯去抵挡那些千斤重的巨石。
她想起方才他还在跟她逞强,还抱着她走了这么远,走到了山洞这边。
白木槿却坐不住,固然他说没事,但是那么大的石头砸在背上,就算是他有内力挡着,也不是说蹭破点皮那么简朴的,再说他又护着她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了下来,如何会一点伤都没有?
见她执意要去,他不得不摆出凶恶的模样来。
她将慕容熠的身子放好,又跑归去摸索着将捡来的柴禾抱来,找了块空位,扑灭了一些枯草,火堆燃起,山洞里也有了些活力。
内心固然气恼,但是更多的,倒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,他闭上眼睛,沿着枯燥的洞壁侧躺下来,嘴角,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容。
“慕容熠……你在哪儿……快答复我……”
她说着就要去摸他的背。
而此时,身上的痛苦越来越狠恶,他的额角都溢出了盗汗,他死死地咬牙忍着,没有吭声,以免被她发觉,但是身上那股子火辣辣的刺痛,却更加的清楚。
她低低应着,攀附着他伸过来的大手,渐渐地坐起。
内心一再默念着,她冒死让本身的身子不再那么抖,敏捷揭开了塞子,然后一点一点洒在伤口上,那红色的药粉撒下去,顿时和鲜红的血迹糊成一团,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黑暗中,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,好半晌,才听到他略微有些降落的答复:
内里黑漆漆的,她看不到他在哪儿,忙出声道:
“别担忧,我很好。站得稳吗?”
她据实以告,现在两人落在这个不着名的鬼处所,四周黑黝黝的,独一能够让她放心的,是他还在身边,在她触手可及的处所。
幸亏运气还不算太差,在林子边找到了一个小山洞,慕容熠将她先扶出来找了个洁净处所坐下,然后本身撑着身子站起来去找干草来燃烧。
白木槿只感觉本身的脚步像是踩在本身的心上,每一步,都是那么艰巨,手中的柴禾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跌落在地,她一步步在黑暗中摸索着,边摸边叫他的名字,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,内心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,沉重得她都喘不过气来了。
还好,另有气儿。
“你还好么?”
她又往前一步,脚步声清楚可闻。
“一点都没有身为伤员的自发,你才要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别动,我去捡柴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