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待酒保答话,公子迈步就要长驱直入,那酒保忙唤住他,欠身谨慎翼翼地问:“公子本日是来挑香品的么?”
蔡至公子一愣:“如何?”
众酒保惊奇无言。蔡至公子及侍从相视一笑,对劲于她格外恭敬的态度。
那公子凤目斜飞,笑道:“这犬自小养在家中,跟孩童普通,被**坏了,不免率性些。”
蕙罗打量这锦衣公子,见他二十多岁风景,肤白俊美,身材秀颀,幞头襴衫皆为时髦款式,看上去像出自王谢,但似这般裘马浮滑,放浪放肆,清楚已染了一身纨绔风俗。
林司饰浅笑:“犬君光临,蓬荜生辉,小店天然欢迎。”旋即侧首叮咛众酒保,“还不快迎犬君入内,焚香奉茶,请犬君上坐。”
蕙罗在进入后院前,略微移步向外,仰首看第三层楼阁。
蕙罗与苏意墨正欲入内,忽闻身后马蹄声急,且异化着犬吠,回顾一看,见一条吵嘴相间、尖耳利齿的大狗正劈面奔来,它身后还稀有匹高头名马接踵而至,一起风驰电掣般,甚嚣尘上,惹人侧目。
蔡至公子笑道:“爱香之人眼中惟见香,雅集只论香品不顾女色。你如此禁止,是把我当作欲窥□□女的狂蜂浪蝶了么?”
酒保还是直言禁止,不让他携犬入内。蔡至公子大为不悦,斥道:“我野生的狗,原比普通人高贵,去别家香铺,人都要向它奉茶的,恭请它品香,偏你们如许矫情!”
蕙罗心知“殷舒窈”是苏意墨给她拟的化名。此番情由苏意墨也事前跟她说过,菽禾香木店邀城中名媛赴本日雅集,主题为龙涎香,参与者须分享本身收藏的龙涎香,故此极少有人敢应邀前来。苏意墨以殷舒窈之名递上名帖,称是番商女儿,故菽禾香木店东人亦邀其参与。苏意墨便让蕙罗打扮成“番商女儿”殷舒窈,本身宣称是她仆人,欲混迹于雅集。
蔡至公子错愕,一时不知如何应对,林司饰又手指店外树荫处:“那边有树,公子蹲在那边比较阴凉。”再顾众酒保,“还不快牵公子畴昔。”
刚才被狗扑倒的酒保先反应过来,清脆地承诺一声,快步走来,打量蔡至公子一番,扬声道:“公子的项圈呢?但是刚才被犬君收走了?”
其他侍从瞠目结舌地看蔡攸,目询如何措置刚才挪动的什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