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清菁道：“不错，没有白吃的苦头，没有白受的磨难。小时候学的那些技艺，厥后全派上用处了。多年在别人眼风下讨糊口，也练就了我看人的目光。”
这段自述的内容美满是蕙罗闻所未闻的。之前闻声别人提起刘清菁，向来都只说她如何美艳冠j□j，如何骄横放肆，如何斗败孟皇后取而代之，却从未传闻她另有如此不镇静的童年经历。
蕙罗也颇欣喜，请他进至蜂场院落内,取出一张可取钱的官券给他：“这是前次在宫外借大王的钱,早就想还，但非常期间，又怕冒然求见，会为大王惹费事，就一向带着，刚巧本日遇见，恰好偿还大王。”
“娘娘做过司饰浑家？”蕙罗不免有些猎奇。
蕙罗嘟嘴道：“喜好甚么呀……他常常当着我面说我不美。”
蕙罗却又有点不甘心，想起刘清菁昔日教诲的话，拉拉香积的衣袖，问：“你想想看，有没有甚么是我和十二大王都有，并且我有的或许还比他多的？”
赵似状甚怅惘，但未再对峙，在她施礼后欠身虚扶，把蔷薇水收回袖中，与蕙罗道分袂去。
刘清菁浅笑道：“此处不比殿堂，不必拘礼。”
他拉长着脸伸手到袖中取出一个琉璃瓶递给她，冷道：“我也有个东西要给你。”
明显是春寒料峭的傍晚，他的话却似刹时扒开了暮色雾霭，拉她重沐杨柳薰风，三春暖阳。但是蕙罗还是粉饰了此际的打动，禁止对蔷薇水的爱好，将琉璃瓶退还给赵似：“这礼品太贵重，不是我有福能领受之物，大王还是收归去，今后给合适的人罢。”
蕙罗眼儿弯弯地一乐，又朝他一福：“多谢大王。”
赵似推开她递至面前的官券：“这点钱不算甚么，不必还了。”
蕙罗照实答：“我五岁入宫，一向在尚服局学艺。”
“这一瓶，来之不易。”赵似不接她递回的蔷薇水，仍试图压服她接管，“那位大食国贩子已经不在相国寺贩售了，邓铎就跑遍了东都城内的香药铺，一家家扣问，才探听到他暂居之处，又找了好久才找到他，买下这瓶。你若不接管，他这些辛苦，都成无勤奋了。”
蕙罗愈发摆手：“那我更不能收。你为送我这个让他如此驰驱，恐怕他和旁人都会以为，大王是重色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