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从政道:“恰是……不过正如刘先生所说,这戏是临时加的,他们编排仓促,不敷谙练,以是邓铎才会犯此偶然之过。”

刘清菁打量着那母子三人,忽地一声轻笑:“两位女人都不错,这事难办,真不好挑。不如如许……”

一人步步紧逼,一人周到戍守,剑越舞越烈,最后二人剑“噌”地相触于离赵佶不敷三尺之处,闪出一串零散火花。

向太后见状淡淡一笑,对朱太妃道:“太皇太后的侄孙女中,有一名叫阿洛的,太妃应当也见过,本年十七,与十二哥才貌相称,或可婚配。”

梁从政欠身作答:“是。先前十大王说年年剑舞都只是二人对舞,甚无趣,是以建议改程式。这两日急召王驸马与大年先生商讨,又留在宫中连夜与十二大王演练,才排成了本日这出戏。”

赵佶一惊,下认识地抬手遮挡,手一颤,刚才举起的杯盏从手中坠下。那青年一哂,于这电光火石的一瞬窜改了剑指的方向,旋腕一挑,剑尖托起酒盏引向赵佶上方,杯中酒随即倾出,泼了赵佶半头,而那金色酒盏划出一道弧线后坠落在赵佶身侧,声音清脆,非常刺耳。

赵似唱完,四座无声。斯须,有击节声起,是自赵煦席上传来,殿中诸人随之拥戴,击节喝采声才连续响起。

赵煦冷眼看着,沉默不语。

朱太妃顿时语塞,好半天赋又板着脸对赵煦说:“官家意下如何?是让十二哥娶朱家阿宝,还是让他把高家的阿洛迎进门?”

赵煦道:“甚好。只是节庆家宴,兵戈之戏作作模样便罢,有几处未免演得过分激越。”

向太后道:“先前十二哥也说过,不喜好女子话多。阿洛出自世代簪缨之家,品德脾气无可指责,面对太妃,自不会失礼多言。”

赵似还想辩驳,朱太妃忙不迭地悄悄顿脚,朝他频使眼色,他才忍住未开口,冷冷地别过了头去。

赵似接过,凝了凝神,再向上抛出玉佩。玉佩扭转下落下,他伸右手接住,紧紧握在了手心。

未待他说完,赵煦身边另一寺人——活动御药院刘瑗举步上前,朝赵煦解释道:“这戏编排仓促,十大王毕竟不敷谙练,以是本日剑伸出去才未及罢手,误触十二大王面具……倒是那演项庄的邓铎,挑落酒盏倾泻到十大王头上,无礼之极,该当有所惩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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