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淡淡道:“瑶华宫当年是太皇太后从上百世家女当选出来的,在宫中又经悉心j□j,天然知书识礼,进退合宜,娴雅淑慎,足可母范天下,绝非别人可比。怎奈官家重色彩,闹出这么一桩事来……当年太皇太后说过,娶妻娶德,须是好出身,过分娇媚却不识礼义的人收在房中便可,硬把她扶作正室,任谁看了也不像。”

太后又道:“那他可曾做过甚么惹你烦恼的事?”

“这几月来,他对你还好罢?”太后问那夫人。

“还是我不如太后有福。”太妃还是衔着笑意说,“大王们的新妇都是太后的儿媳,而我现在端庄的儿媳只要一个,偏还没心没肺的,整日闭门不出,已有一两月没去圣瑞宫见我了。”说着一指那兀自空着的中宫坐席,道:“我倒还罢了,看看,本日是太后宣召,她竟然还没来。”

太后道:“她儿后代儿接踵没了,内心难受,不想出门,我倒也能明白。不见我们无妨,但官家不佳,她竟似也不甚体贴,常日甚少通问,便有些过了。”

蕙罗在一旁听着,从她语意口气猜到她是某位亲王的夫人。现在已娶妻的亲王有三位,申王赵佖、端王赵佶和莘王赵俣。蕙罗见她说这大王不好色,未纳一妾,顿时对那亲王有些寂然起敬,赵佖与赵俣的模样在脑海中瓜代呈现,她不由开端在想此人应是哪一名。

这日蕙罗备妥簪戴饰品,早早地送往隆祐宫,彼时大长公主与唐氏尚未到来,按例该列席此次新妇谒见礼的圣瑞宫与中宫也不见人影,但有位年青夫人坐在向太后身边,秀雅端庄,身形柔弱,太后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,状甚体贴,而那夫人低眉浅笑略显拘束地一一答话,脸颊绯红,非常羞怯,未被太后握住的另一只手不时抚上腹部,蕙罗由此重视到她腹部较着隆起,应当怀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。

夫人耳根尽红,低垂螓首,好半天赋轻声道:“大王并非好色之人,现在府中未纳一妾。”

太后欣喜地笑笑,打量她斯须,又抬高些许声音问:“他可曾因偏宠侍儿姬妾萧瑟过你?”

夫人答道:“很好。府中家事,大王必先问过我才会做决定,凡是我需求甚么,他会先替我想到,我尚未开口,他便已一一为我筹办齐备,可谓无微不至。”

“可贵他用心至此。”太后感慨,看着王夫人的眼中尽是和暖笑意,“素绚,我这些儿子里,就十哥最让我费心,你也是我精挑细选出的新妇,现在见你们这般敦睦,我内心真欢乐,也不枉当初为他操的这份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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