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似道:“我只是说出个究竟。每次你说错话我都未曾笑过,只是指出罢了,是你本身感觉我在笑你。”

蕙罗一一答了,还把这些香药的药性也说了一遍。太妃又道:“既然这些香药对官家无益,那官家薰衣也常用罢?”

“人家梁都知这几十年在宫中甚么没见过,若送他参茸金玉之类,他能入眼么?而白笃耨本年只得三斛,我便送他一斛,好歹也算送得脱手了。”太妃道,和缓了些许语气,又说,“何况,梁都知不爱名香,章相公倒是爱的。他们来往应酬,梁都知也可借花献佛……”

“你口口声声说我错,却又不看看本身常日能做对几件事!”太妃表示蕙罗停息梳发,干脆坐了起来,拍着榻沿面对赵似数落道:“你虽比姐姐多读了几本书,但为人办事全不通道理,真真不懂事……我还想问你呢,上月梁都知庆生,姐姐拟了一份礼单给你,让你看看有没有甚么需求增加的,你却为何不但不添,还暗里减去了此中一斛白笃耨?”

太妃怒道:“天下哪有后代指责父母错处的事理!”

蕙罗入内时,朱太妃斜倚在暖阁美人榻上,两名浑家跪在她面前,托着太妃左手为她修指甲。榻前古藤花架上锁着一只鹦鹉,太妃右手拈了一支金簪,现在正懒洋洋地伸出去调弄那鸟儿。榻尾那端置着一个鎏金暖盆,共有三层,最上面一层镂雕荷斑纹,内里焚着以沉香、笺香、檀香、、甲香和冰片、麝香制成的花蕊夫人衙香。宫香芬芳,阁中又暖和如春,令人如坠和顺乡中。

蕙罗想想,答说:“应当会有一些罢……但奴婢每次见到官家时,他都已穿了罩衫或褙子……”

这含混的题目令蕙罗垂垂认识到了她真正想求证的事,顿时羞红了脸,深垂首,低声道:“奴婢不知……”

“就真是你送的又如何?只许某些人往枢密院送,就不准你送到中书门下?别人还没说话呢,你就忙着假狷介!”太妃嘲笑道。见赵似无语,她又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地试图劝说,“你这孩子就是未经历练,不懂世态情面,现在你也不小了,你哥哥又是这等景象,这些事也该学学了……前次你暗里减去那白笃耨,我开初不晓得,还跟梁都知提及,问他用了没有。当时他愣了愣,但毕竟是我阁中旧人,很懂眼色,顿时说收到了,很喜好。我转头细想他神情,放心不下,又去检察了礼单,才发明你撤掉白笃耨的事……幸亏梁都知是看着你长大的,晓得你这臭脾气,不会跟你计算,若换了旁人,还不知该如何多心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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