晟曜抬脚将她踢翻在地,叮咛内里候着的小德子、小安子:“押上她,与我去太前面前。”
淑妃挑眉一笑,“皇后言重了。本宫不过是担忧太子不懂罢了。要说宫眷们身上的这些事,他那里有积年的嬷嬷们清楚。”
那嬷嬷去了这好久,多数已经在太后和皇前面前做完了歪曲之举。有淑妃在一旁倒置吵嘴,即便皇后会因为晟曜的嘱托为我力图,只怕太后也不会网开一面。
本日来太后宫中,千算万算,也只想到会被太后冷眼,最坏不过是禁足于冷宫。却千万没想到淑妃会猝不及防对我发难。
我的泪落得更凶了。
若赭衣嬷嬷与我同在室内,我还能诱之以利的试着压服她帮我一帮。可她却守在了门外。
我顿时整小我一松。
他扶了我,在我耳边轻声道:“是太后宫中万公公报的信,若不是他,你此番危矣!”
不是端着毒酒托盘的宫人!
晟曜俄然肆无顾忌的一笑,“淑妃娘娘,孤王宠幸过多少美人、如何宠幸的,莫非要跟你说的清清楚楚?不知娘娘为何对孤王的内帷之事如此感兴趣呢?说了无事,你还要无事生非!”
我后背盗汗直冒――不能再被她们困在这偏僻宫室,叫天不该的无人晓得。敏捷清算好衣衫,便要夺门而出,去找人求救。
晟曜朝太后躬身道:“这两名嬷嬷口口声声说良媛身上有陈迹以是鉴定失了明净,并不敷以采信,还请皇祖母明察。”他直起家子,微微一笑:“昨夜孙儿恰是召良媛侍寝,明净自现。试问,另有甚么人验身能越得过孙儿去?”
是满面担忧的晟曜!
太后一言不发,重重将手中茶盏搁在结案上。
我此时衣衫不整,又身在此等地步,实在慌乱的紧,脑中一片空缺不知如何应对。刚才朝房外呼喊,只怕也没人闻声。顿时深悔将翠浓和秋和留在慈安宫外殿了。不然此时也能有小我去找晟曜报信来救我脱困。
淑妃有些许慌乱,却当即平复了,强自劝道:“母后,这两人忠于职守,即便不慎是以获咎了朱紫,不至于方法如此重的惩罚吧?”
慈安宫门外,临上抬辇前,淑妃俄然转头对晟曜笑道:“太子,一个护着你的女人,一个你护着的女人,本宫前后两次都吃了亏。你猜,本宫此后当如何?”
室外俄然响起了脚步声,有人来了,且不止一人。
窗棂间透入的日影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挪动,我的惊惧无助在心间一分一分的增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