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侧的翠浓递过一盏茶,笑道:“良媛用些热茶,先歇一会儿。殿下虽说已有近旬日将来,可左不过再过两盏茶的工夫,也就来了。午膳的事情,膳房一准能备得妥妥铛铛的。”
我正猜忌不定的当儿,蔻儿出去禀道:“裕德殿小德子来了。”
快意愣了愣,承诺着去了。
萧十三霍然昂首,见我对峙神采,便低头禀道:“殿下已出宫门,此时既已领军开赴,便不宜再与良媛相见。”他略顿了顿,续道:“不过,末将能够带良媛去延平门门楼上眺望殿下出城,亦可作相送之意。”
阮良娣撇了撇红唇,不紧不慢的立起家,道:“那还真是应当走了。不然就真要惹得人家讨厌了!纨素你也不早说。”
我点头道:“有劳了。”
萧十三答道:“晓得,殿下要带兵援助虎贲将军。黑甲军也已经得了叮咛,会随殿下出征。不过殿下留下两队人给十三,令十三留京,保护良媛。”
阮良娣用心伤溜溜的看我一眼,调侃道:“看在你本日生辰的份上,我反面你计算。你好好陪殿下就是!他这些日子也是真辛苦,可贵松快。”说完不顾我挽留,与纨素笑着辞去了。
他本日未着铠甲,身着玄色外相大氅,头束金冠,矗立身影正跟着马步颠簸前后天然闲逛,稳稳的骑行在顿时。行列行进的很快,前面的步兵手持长矛,铁质锋芒闪动出一片刺目标白光。
等出了毓德宫,快意小声问道:“良媛为何必然要去送殿下,即便明知只能远远儿的望一眼?”
“是,回京送信的是虎贲将军家将,说是火线战况狠恶,不但虎贲将军受了伤,兵士耗损也很大。陛下便降旨着殿下点了凤台大营将士,驰援虎贲将军。旁的更多详情,小的便不知了。”
我轻声道:“可否劳烦你,带我去送送殿下?”
我盯着晟曜渐行渐远的背影,俄然想起他当日笑意吟吟听我说“紫薇花对紫薇郎”时候的模样,就像一个只会弄月操琴的风骚公子、最漫不经心的天家纨绔。却要连番经历战事,北地返来不过年余,现在又要再度交战厮杀。刀枪无眼,他可会再度受伤?
小德子说完,仓促向我行了礼,“良媛保重,小的要马上归去殿下身边复命了。此次小安子与我都会跟在殿下身边服侍,请良媛放心,小的必然照顾好殿下。”
心口莫名开端发酸发烫。
翠浓有些不解,但是甚么也没问便当即应下出去了。半晌后,翠浓在殿外禀道:“侍卫长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