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俩小祖宗咋在这儿？
萧无尘又比划几下，像是要解释甚么。
“你们几个，跟老婆子走。”
这小东西，挺会抱大腿的。
再看水水，看到了叶尽欢，满身红毛都镇静得立了起来，眼快速就亮了，冒着光，“嗷嗷！”飞扑畴昔！
“老婆子我……也该死了……”
“穿白衣的！你又是哪家的？”
他挺怕的，忐忑不安，他这怪模样，会不会把师父给吓到了？师父，会不会不要他了？
都变了……
不管四周人有甚么反应，她收起情感。
她带着他们忽南忽东的在竹林里兜转。出了那片无字墓碑，过了一座摇摇摆晃的破竹桥，又是一片枯竹林，那些竹子的竹身竹叶都是枯黄色的，要枯死了似的，倒是活的，许是本就长如许，上面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蛇，那些蛇吐着细细的蛇信子，也不进犯他们，可却苦了萧落这个怕蛇的，黏在宁西凉身上死不下来……
女子倒笑了。“费事？可没你们四个费事！你门徒？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小孩儿了，让你捡了个大便宜！”
丧服女子提大声音，眉毛倒竖，佯作活力。
他不让他去。
“下来！”
丧服女子看不下去了，又骂他：“笨拙！蠢货！连个手语都看不懂，还敢收人家为徒！误人呢！”
他这么一喊，那丧服女子眼里有了泪花儿，拍拍他的肩膀，不住地点头。
何如……身板实在是太小了，只抱到了叶尽欢的大腿，那小爪子一抓一抓的，差点没把裤子给他挠烂了。
这处竹屋，是丧服女子的住处，她让他们叫她李女人。她生得年青貌美，该是女人。
师徒俩坐在门口，相顾无言。说是师徒，两人就见过一次，两人都不天然得很，不知该说些甚么。
丧服女子一听，倒没想到他是这答复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，半晌，才又问道：“天玑都不在了？不是在胡编乱造唬我？”
叶尽欢别扭得很，开不了口，狐狸又跟着人家，吃里爬外的东西！
约莫走了半个时候，终究在一处竹屋前停下。穿过篱笆，翻开屋门。
萧无尘是犬妖，不知为何，上了这玉鸣山，保持不住人形，耳朵和尾巴都现了出来。
萧落看看他，忍不住伸脱手去扯扯他毛茸茸的白耳朵。
沐余生把它抱起来，放在腿上，可它仿佛不喜好趴在那儿，故伎重施，顺动手臂就上到肩膀上去了。
又被丧服女子一顿骂。
想当初她第一次上华越的时候，天玑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，而周无渊还是个连路都走不稳奶娃娃，傻笑着硬要往她怀里钻。在这儿待久了，都不晓得内里成啥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