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尽欢。”
萧落自讨无趣,不屑,吓成如许,没出息的货!他靠着树,阖上眼,却抑不住笑意。
叶尽欢、沐余生没一个朝他这儿瞧的,皮肉伤也唤得如此短长,一看就在唬人。
宁西凉哪会不知他的小伎俩,可也无法,这大男人的,唉……
可宁西凉忍不住了,你说此人痛就痛吧,冲他叫喊甚么,还老是瞅着他,那眼睛就跟抽疯似的眨个不断!
那水花落下,重新融入湖里。就在那一处的湖底,异变忽生。
这一歇,便是一个白日。
也在这时,湖上白花合起,一瞬之间化为乌有,狼聚集合。
跟着花越来越多,越开越盛,他颈后灼灼发烫,似要将他颈上烙处一个印迹来!
不过是点皮外伤,本无大碍,宁西凉也没费多少工夫,倒也没甚么。反观萧落,跟只得了鱼的猫儿似的,欢畅着呢!
宁西凉傻了,不疼还叫喊甚么?
那人抬眼望着一湖的花,痴痴一笑,人花呼应,一时静好。
萧落、宁西凉的视野都被那满湖发光的白花吸引了去,只沐余生,不经意地一瞥,却怔在那儿。
湖面上白光四射,他们底子睁不开眼,待能瞥见时,白光已散去,湖水扭转起来,狼群趴在地上,狼王向湖中心走去。它一走到中心,湖水扭转着飞起来,将它围出来,一点点吞噬,飞起的旋涡最后蓦地落下,湖面又归于安静。
全部狼群都在冲着三人长啸。
叶尽欢靠着他,满身有力,一开口,沙哑得不像话。
“哦。”他讪讪地笑道。
“尽欢倒是能人所难了。”
萧落俄然反应过来这是甚么意义!
叶尽欢撤去力量,那铺在幽虫上厚厚的水被往下落去,将那密密麻麻的幽虫们裹进水里!天高低着红色雨,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响成一片。
“哎哟~”他抚上胸口,好似疼得短长,成心偶然地看着宁西凉。
萧落体味,扒开他遮住颈后的头发。
叶尽欢收回击,有力地垂下,如处在寒冬腊月,重新顶冷到脚底。
狼群仍旧蒲伏在地。
“家父家母。”
心悦君兮君不知……该是心悦君兮,君作不知。
萧落杜口,收起夸大的神采,故作姿势,不天然地答道:“哪儿疼?哪儿都不疼!”
这傻大个儿倒也不傻。
沐余生、宁西凉在前,叶尽欢在后,幽虫数量之庞大,若要引出充足的水,那湖水水深起码得降落一丈,对于现在的叶尽欢来讲,要一瞬就把这么多的水引出来,还是有些困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