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的确没见过这等脸孔可爱的老女人,内心跟油煎似的,一股火气憋在胸口,发作不出来。她攥着拳头,俄然拎着裙子跳上了刘姑姑的床。

昭阳的胳膊重获自在,她也不跳了,扑通一声坐在床上,只觉浑身的力量都用光了。她恶狠狠地瞪着被侍卫拉住的刘姑姑,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
德安使了个眼神,小春子立马会心,从袖子里抽了方帕子就往刘姑姑嘴里堵去。

德放心中一喜,还故作担忧道:“可,可这不当啊,这二层是皇上的住处,那丫头是司膳司的人,没来由到主子跟前住着的事理……”

昭阳不跟天子抱怨,但一肚子气憋得没地儿出,干脆委委曲屈地跟这大总管抱怨:“奴婢是轻贱人,没有背景没有品级,腰板子也打不直。就连出去采买点东西,惦记取皇上这些日子食欲不振,想要购买些杨梅替他白叟家做开胃小食,也得两位姑姑批准。刘姑姑说了,采买票据上没有杨梅这一样儿,不准卖。我好说歹说,她话里话外都在讽刺我抢了她们的功绩,非给我小鞋穿。”

他往船面上走了,身后跟着小春子,探头探脑问了句:“寄父,您如何对这小典膳这么客气,还要替她出头?”

德安在船面基层探听得差未几了,擦了把额上的汗珠子,深感这灶房可不是人待的处所,赶快起家往楼上走。半路上刚好遇见朝船面基层来的昭阳,面上板得紧紧的,活像是生吞了只虫子,丢脸得紧。

“哟,这好聪明的一张嘴呐,难怪皇上这么喜好!”刘姑姑眼神一眯,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朝着昭阳的胳膊就是用力一拧。

何况天子南下,连个随行的妃嫔都没有,这趟出行少不了个把月,连个枕边人都没有,天子可如何解闷?

“传家宝贝?”天子蹙眉,“甚么宝贝?”

“传闻是只上好的翡翠镯子。”德安觑着眼,昂首打量天子的反应。

刘姑姑惊声叫着,伸手去拉她:“你干甚么?你给我下来!杀千刀的小兔崽子,反了天了!”

这老女人不是要装疯卖傻吗?她也会啊,谁怕谁?

德安看着昭阳那茫然无措的模样,上前放轻了嗓音问了句:“昭阳,你受伤了没?”

德安大老远就闻声这船面上面的动静了,错愕地一起小跑过来,才刚进门就瞥见这出色的一幕:昭阳发髻狼藉,活蹦乱跳地站在刘姑姑的床上,一气儿胡踩;刘姑姑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死命拉她下来,嘴里不干不净,甚么贩子浑话都在往外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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