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稷提起酒壶,给两人各自倒了杯酒,可推到谢济面前的那杯酒,他却迟迟没有碰,直到殷稷看过来,他才端起酒杯,渐渐倾斜,将佳酿尽数倒在地上。
可他不想提这茬,可贵殷稷表情好,他不想煞风景。
他合了下眼睛,心口空位发疼。
他一时不晓得是该欢乐还是该遗憾,可对帝王而言,这么多年已经非常可贵了,放下也好,对谁都好。
谢济冷声开口,眉宇间皆是冷酷,走到明天,他们之间的确是说不上交谊了。
蔡添喜只能退了下去,未几时祁砚便擎着一枝梅花走了出去,殷稷微微一怔,随即撑着桌子站了起来:“这是那里来的?”
殷稷垂下眼睛:“我觉得,你接不到圣旨,更不会来……”
里头安温馨静,只要殷稷一小我,他悄悄坐在桌案后甲等着他,瞥见他时眼底染上了几分绝望。
但是谢济进步的脚步始终没有停顿涓滴,直到进了乾元宫。
“皇上……”
半晌,祁砚才开口,话里都是唏嘘,仿佛是感慨,又像是表示。
蔡添喜赶紧出去将祁砚请了出去,殷稷这些年喜怒不定,既然眼下不想理睬祁砚,那还是请人分开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