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添喜擦了擦眼睛,深揖一礼,这才扶着上前来的薛京走了。
蔡添喜连连承诺,可应着应着眼泪就掉了下来,他是个主子,可也陪了天子十年了,眼看着他从一个弃子一步步生长为一个帝王,那里能真的就舍得。
但等他回到乾元宫的时候,就见秀秀将头贴在谢蕴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细细地听,满脸的别致和忧色,只听不敷,她还要上手摸,姿势密切又猖獗。
殷稷看得眼红,每次他摸两下谢蕴就不让他摸了,固然他的手也的确不是很诚恳,但那能怪他吗?那么大一个媳妇就在面前,谁能忍得住?
他稳如泰山,岿然不动,仿佛那一下底子没拧在他身上:“刚才薛京进宫了,求朕赐婚,秀秀,你可情愿?”
她又笑了笑,同一个屋檐下长大还是有好处的,她和殷稷当初,那里美意义牵手,连对视一眼都要脸红好久,但现在……
外头薛京已经来了,温馨地在乾元宫门口候着。
“之前不成以,今后能够。”
他离宫的那天,阳光极好,是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。
内心忿忿,但他见机地没有多言,只用力咳了一声,才抬脚进门。
秀秀用力点点头,外头响起玉春的通秉声,是薛京来了。
谢蕴松了手:“去吧,转头我命内侍省协同你筹办。”
“老奴谢皇上宠遇,谢娘娘顾问。”
秀秀一愣:“这能够吗?”
帝后大婚一个月后,薛京入宫求了赐婚的圣旨,殷稷苦秀秀久矣,不止承诺下来,还当即命钦天监选了比来的谷旦,命他们马上筹办。
“去吧,”殷稷收回击,“多活些日子。”
殷稷又赏了很多没有规制的东西,特地命禁军帮着他送去了薛京的宅子。
薛京还提了另一件事,他想结婚后将蔡添喜接出宫去养老。
他表示玉春去扶,蔡添喜却推开了对方的手,固执地跪下给两人磕了三个头,殷稷叹了一声,哈腰将他扶了起来:“薛京是个好孩子,你出宫的日子,好着呢。”
谢蕴撑了下床榻,殷稷认识到她要起家,赶紧扶了她一把,可儿坐起来了他也没放手,反倒借着这个行动,在谢蕴背上连续摸了好几把,谢蕴忍不住转头瞪他,她本觉得两人结婚后,殷稷的执念得以消解,就不会那么粘人了,可谁能推测,他竟然变本加厉了。
“姑姑……”
她的稷郎啊……
谢蕴发笑:“这又不迟误,只是让你去结婚,又没说要你出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