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：“有缘还会再见的。”
“……”
谢蕴温声开口，荀成君看了一眼宫墙才开口：“是，承蒙皇上开恩，留我荀氏一族性命，我必不会让皇上的恩情白搭。”
荀成君似是感觉这话说得有些奇特，切磋地打量了她一眼，却甚么都没说，只抬手抱了抱拳：“如此，借皇后娘娘吉言。”
窦安康和荀成君倒是站在门口迟迟没动。
这点谨慎思，都写脸上了。
惠嫔苦苦要求天子放她出宫，天子非常踌躇，又请了几个高僧入宫，成果却都是一样的，终究无可何如之下，天子下旨斥逐后宫，一众后妃皆可回归本家，自行婚嫁，若不肯婚嫁者，也可入行宫，由皇家奉侍终老。
“告别。”
两个朱紫紧紧抓着相互的手，她们没有家人来接，可无关紧急，在宫里她们相依为命，出了宫，也仍旧是相互的依托。
但那都是后话，眼下这恩旨一出，不管朝臣百姓是出于甚么设法，都在山呼天子圣明，一时候殷稷一改昔日暴君名头，成了百姓争相奖饰的仁君。
“……你闻声了吗？”
这几年为了弥补世家垮台所遗留的官职空缺，朝廷年年都在开恩科，本年也不例外。
窦安康回神，抓住了她的手，“那我们，也还会再见吧？”
谢蕴命人送了川资畴昔，两个朱紫纷繁伸谢，背着承担就走了。
只是此中有多少公开里的手腕，就不敷为外人道了。
他艰巨地扭开首，不能承诺，绝对不能承诺，只要他不承诺，谢蕴就会持续拽他……
谢蕴看着空荡荡的宫门低语一声，话里带着说不出的唏嘘和不舍。
谢蕴抬眼看向窗外：“过了年，插手春闱的举子们就该进京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