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嘁,”女使一撇嘴,满脸都写着鄙夷,“不一样?这么不一样她如何被贬成做粗活的低等宫婢了?还想回到御前?你做梦去吧,今后就是给皇上倒洗脚水的话都轮不上她吧?”
她气冲冲提着食盒递到了谢蕴面前:“姑姑,你看看,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吗?”
谢蕴夜里睡得不太安稳,夜里惊醒了好几次,她有些无法,干脆起家将盒子翻开,看着里头的泥人发楞。
外头洒扫的宫人纷繁看了过来,约莫是感觉她被那动静吓到,走投无路想要去找天子告饶了,眼底都带着几分看戏的兴趣盎然,偶尔还要交头接耳议论几句。
谢蕴坐不住了,大半个月以来头一回主动翻开了偏殿的门。
也不晓得秀秀是不是被她凶怕了,竟然真的听话的一天都没再露面,这在之前是没有过的。
谢蕴偶然理睬,在正殿外盘桓了一炷香的工夫才瞥见德春出来:“德春,你知不晓得秀秀去哪了?”
但她现在没心机为这张脸折腾,便将珠子捡出来打磨好,做了这么个小玩意儿。
说不清楚就算了,可她连骂人都想不出词来。
谢蕴神采冷酷:“别说了,我不想再提这件事。”
德春摆布看了看,似是碍不过情面,这才期呐呐艾的开口:“谢蕴姑姑,不是我不说,是我说了也没用,你没体例。”
她去正殿服侍有甚么用呢?尚服局的人如何会看得上一个外殿服侍的小丫头,只要谢蕴才有这个让人顾忌的本事。
她挣开对方的手气冲冲往前,却没重视到那女使捡了几颗金珠偷偷藏进了袖子里。
“那是我的事,”谢蕴脸一沉,“你尽管说。”
可这副模样一看就是没说实话,谢蕴一把抓住他的袖子:“你晓得秀秀在那里,奉告我。”
谢蕴看了一眼,心口一沉。
她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时候,想着等蔡添喜或者德春过来的时候问一问,可或许是连他们也被太后送人的传言影响了,竟然一向没露面。
可说到底,秀秀才十三岁,还是个孩子。
冷不丁面前堵了小我,不等她看清楚是谁,对方就一把抢过了笸箩筐子:“好啊,刚才满尚服局都在盘点金珠,数来数去还是少了一百颗,本来是被你偷走了!”
秀秀不敢置信:“就这么算了?姑姑,你就由着他们这么欺负你吗?现在都如许了,今后长信宫的人真的来了,那你今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