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稷嗤笑出声:“朕看她现在恨不得吃了朕。”
“姑姑,你看这个花腔都雅吗?”
她神情冷酷地收回目光:“来就来吧,是功德。”
谢蕴也就不再理睬,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发楞。
谢蕴心脏莫名一跳,她有些不安地摁了摁胸口,目光环顾周遭,却只瞥见秀秀坐在不远处串珠子。
“传祁砚……不,”殷稷神采奥妙地变了变,随即改了口,“你去传句话,奉告他狐狸尾巴都暴露来了,如果他还能把差事办砸,他的位置就换人吧。”
说完他就跑了,秀秀有些懵了,这话甚么意义?
是十八天零一个时候了。
“皇上谈笑了,谢蕴女人哪有那么大的胆量?”
他叹了口气:“主子转头再去劝劝。”
幸亏春闱收场,朝堂暗潮涌动,他也跟着繁忙了起来,几近每日里都在御书房呆到很晚,这才给了宫人喘气的机遇。
等手里的文章看完他才开口:“还不肯出来?”
蔡添喜却不敢放松,隔两日就要去一趟偏殿,偶尔实在忙得脱不开身也会让德春去一趟,但无一例外都被拒之门外,谢蕴见都不肯见他。
“是。”
秀秀绝望地应了一声,伸手开了门,倒是送饭的小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