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哂笑一声,这是要找个替罪羊来堵她的嘴啊,罢了,她也不过是摆布逢源,两不获咎罢了,归正需求她做的她已经做了,事情成与不成,那边都得记她的情面。
她声音也高了一些。
宫内出事,秀秀身为尚宫,六局一司皆在她管控之下,出于职责也是要来检察的。
她淡淡开口,可就在要应允的时候,却俄然认识到了不对劲,方才秀秀说,缉拿的动静有些大,会惊扰她……可宫中那般宽广,她如果要抓个诬捏出来的人,大能够挑选偏僻的宫殿,如何会传到她这里来?
“太后息怒,”她屈膝见礼,算是赔罪,“臣也只是抓贼心切,眼下皇上亲征,捷报频传,心机都在战事上,这后宫不免顾及不到,臣也是无可何如才这般细心,还请太后谅解。”
姚黄无法,只能伸手去抓秀秀的胳膊:“尚宫请吧,莫要再冲撞太后了,万一真激愤了她……”
“臣怎敢欺瞒太后?人的确是找到了,太后只要颁下懿旨,宫正司马上抓捕。”
但太后并不想见她,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让人抓到贼,故而闻声通秉,眼都没睁,只微不成查地摇了下头:“哀家无事,让她好生催促宫正司去追拿贼人。”
倒也真是学了几分本领。
“此次哀家不会与你计算,但今后你不准再入长信宫。”
眼下良妃不在宫里,秀秀如果被下狱,可就完整堕入被动了。
助宫正司拿住贼人?
“太后,言尚宫说他们已然找到了人,只是不晓得是不是盗窃的阿谁。”
太后嘲笑一声:“不必花言巧语乱来哀家,你方才那话清楚是在说哀家窝藏贼人。”
可眼下胶葛下去,亏损的的确是她。
她一挥手:“退下吧。”
秀秀进门的时候,她正靠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,姚黄坐在脚踏上一下一下给她垂着腿,见秀秀来,她抬高声音禀报了一句:“太后,言尚宫求见。”
“回太后,宫正司已然将对方藏身之处围了起来,只等最后缉拿,只是动静有些大,怕是会惊扰太后,以是臣来请个懿旨。”
前次遇见这般心机深沉的人,还是三年前阿谁没死的谢蕴。
“太后曲解臣了,”秀秀点头解释,“这贼人被禁军追捕,天然要找处所藏身,太后不过是无辜受累,如果能助宫正司拿住贼人,外头还要赞一声临危稳定,何来脏水?”
太后眉心一蹙,这话听着像是真的找到了普通,但是不该该,那贼本就是诬捏出来的,宫正司去那里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