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镇目眦欲裂,他晓得殷时混账,可没想到他会在阵前杀将,这是兵家大忌啊!
可仇敌来得太快,城中又方才卸下防备,反应很有些不如人意,等蛮兵逼近城门时,架上云梯时,关培才仓猝带着马队出城迎战,两边一触即发,厮杀声不断于耳。
他闷哼一声,反手砍断了箭尾。
钟青咬了咬牙,挥刀逼退冲上来的蛮兵,双手死死握着刀柄,用力到手都在发颤。
“你!”
“既然有力再战,就献城投降,等丰州易主,我自会命军医救治。”
“弓箭手,压抑!”
楚镇催马走了畴昔:“呼德呢?我不是让呼德看着你吗?”
他再次催马冲了上来,楚镇扯下布巾蒙住脸,随即抬手举刀,用刀背稳稳接住了关培的突袭。
刺耳的号角声划破夜空,冬眠一天的蛮兵猛虎下山般自四周八方朝着丰州冲杀而去,嘶吼声穿透城墙,震耳欲聋。
“这么下去不可。”
他阴沉沉地看着殷时,眼底猩红一片,“杀。”
钟青见他吃力,赶紧上前来援助,两人背对背共同御敌,可身边的人还是越来越少,到最后几近要看不见本身人了。
“休想!”
殷时却只是咧着嘴笑,笑容里都是愉悦,却始终未发一言。
“别说沮丧话,再撑一下……”
“钟青,”关培喘气一声,“我们两个明天怕不是要交代在这了。”
他狠狠将殷时扔回了战车里:“看好他,不准他在行动一步,如有违逆……”
楚镇抓紧了手里的刀,清楚地认识到,丰州当真已经病入膏肓,有力再战。
他猛地侧身,箭矢擦着他脸颊朝关培射了畴昔,关培被他挡住了视野,完整没重视到不对,被那箭矢刹时穿透了胳膊。
丰州城门再次翻开,钟青率兵冲出来援助,可那些人却如何看如何眼熟,恰是几个时候前才回到丰州城的那些伏兵。
“爷爷的,他们到底是如何俄然呈现在城门的?”
有人取了令旗,奔驰而去,楚镇一刀砍断将士的头颅,随即将染血的长刀高高举起:“随我破城!”
关培虎目圆睁:“放你爷爷的屁!老子才没有疫病!”
对方固然不如谢济那般体力惊人,可每一次脱手都是疆场上磨砺出来的杀招,出其不料,狠辣非常,一不留意就会被重创。
楚镇充耳不闻,催马折返疆场,将满腔肝火都宣泄在了大周将士身上。
一辆眼熟的战车呈现在面前,殷时单手持弩,志对劲满地看着他。
“你如何会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