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衡之道,既是帝王之术,也是朝臣保存之则,祁砚现在执清流党盟主,又身居高位,是与谢家为敌的最好人选,如此一来,也能制约清流党,免得他们权势过大,生出第二次世家之乱来。
只是他毕竟有些不甘心:“可本日这幅景象,不过偶尔,你们当初选皇上……”
谢济抿了口茶,“她并非不辨是非之人,或许些许作为当不得光亮正大四个字,可必然合她心中道义,祁兄你明知她性子如此,却仍旧诸多顾虑,这般下去,即便你们有机遇走到一起,也迟早会反目。”
她微微点头,祁砚侧开首,没有与她对视,却还是沉着了下来。
“她要的是谢家东山复兴,是一展抱负不负所学,是站于人前享尽尊荣,”谢济淡声打断了祁砚的猜想,“不是你想给的那些。”
谢济承诺一声,抬脚就要走,到了路口却又回过甚来,目光忧愁地看着她。
“兄长与大人谈笑呢,请大人莫要当真。”
罢了,归正除了祁砚也不会再有旁人晓得这件事,就让这个奥妙烂在肚子里吧。
“我且问你,你是否会为谢家昭雪?”
可殷稷比他们觉得的要勇敢优良很多,即位三年便把握了足以和世家对抗的本钱,以是在乎识到殷稷当真要动手的时候,她才会写下那封信,将谢家的统统孤注一掷地压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