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得心脏直颤,给徐功递了个眼色,表示他从速再逼天子一把。

“你个小人!”

“臣要参奏礼部尚书王沿结党营私,草菅性命,贿赂纳贿等共二十三项大罪,详情臣都已经写在了折子里,请皇上过目。”

裴延愣住,殷稷也有些不测,徐功此举完整出乎他料想,他是看在对方这些年非常收敛,又有几分真本领的份上才留他至今,想着和王家一起清算的,没想到他竟提早一步背叛了。

他将折子往袖子深处塞了塞,王沿并不晓得他的心机窜改,因为他早就猜到了天子会在这几日发难,他必必要先动手为强,天子无人可用,必然会御驾亲征,只要伐蛮雄师出征,这都城就是他的天下了,他会好好筹办“军饷”,好让雄师一败涂地的。

就算天子手里有王家的罪证又如何?这类时候拿出来谁会信?

但最惊奇的还如果王沿,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:“徐功,你胡说甚么?!”

徐功狠狠啐了他一口:“我不需求好处,我只想你们死,我等这一天,等了四年了!”

极怒之下他站起来就给了徐功一拳,对方明显只是个文官,却毫不逞强的一拳打了返来,两人刹时厮打在一起。

可既然是徐功出售他,他要如何狡赖?

王沿这看似请罚,实在是在以退为进,也是在提示其他朝臣,如果王家此次不明不白的折了,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们呢?

王沿完整伏在了地上,却并没有解释,只是一味地抽泣告饶。

他往前爬了两步,“臣已经无颜持续为官,臣请告老回籍,请皇上恩准。”

这话一出徐功的眼睛刹时猩红:“那里对不起?去问阎王吧!”

不如,再等一等?

蔡添喜很怕场面失控,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殷稷,可惜对方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,仿佛这满朝文武闹出甚么乱子来,他都不在乎。

乌压压的朝臣都俯身跪了下去,秦适去官后殷稷便没再立内相,文臣清流是以祁砚赵仓满为首,武将勋贵则以敬王和潞国公为先。

世人纷繁跟着劝止,他们不敢说天子做得不对,可也的确是感遭到了危急,他们这不是在为王沿说话,而是在防备本身他日也落到这般地步。

“忘恩负义的王八蛋,出售我你能有甚么好处?”

朝臣们一看就明白这是王家来讨说法了,先前天子毫无启事地对王家发难,至今都没给个解释,泥人尚且另有三分土性,何况人呢?

徐功会心点头,上前一步:“皇上,臣有话要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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