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……”
“赶在伐蛮之前发难，滇南这行动不得不让人多考虑几分。”
她对此已经非常对劲了，唐停是个向来不会把话说满的人，固然说的是极力一试，可在谢蕴内心，这已经算是包管了。
他低声开口，内心却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会善了，如同谢蕴所说，滇南赶在伐蛮之前对腐败司脱手，就是笃定天子此时没故意力顾及旁处，想要趁机占个便宜。
“当然焦急，你的后宫我早就想清理了，别说后宫了，等此次伐蛮班师，连乾元宫的宫女我都得撵出去。”
看来天子此次，是真的发怒了。
可滇南却早有筹办，为了不担上抗旨的罪名，他们借口悍匪横行，死死封闭了城门，一口咬定他们的文书是假的，底子不准他们进城，更不准他们宣读圣旨。
暗吏一惊，堵截水源？
“皇上息怒。”
“嘘，”殷稷悄悄打断了他的话，“这道旨意，朕不但愿传到都城来。”
无法之下世人只能偷偷出来搜索，却没想到偌大一个滇南已经完整不受朝廷掌控，他们一露面就被人发明了踪迹，被滇南府衙生生歪曲成了悍匪，一起追杀，千钧一发之际，戎州太守带兵赶到，他们这才保住了一条命。
“能影响到平常百姓，怕是占有光阴已久。”
“朕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么小瞧过了。”
看着那双较着带着等候的眼睛，谢蕴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，她实在还是焦急的。
他将一本册子呈了上来，殷稷抬手接过，翻开看了两眼神采再次沉下去，滇南地处偏僻，民风彪悍，且气候和地形都非常庞大，外任官员底子难以安身，以是打从先皇时候起，对滇南实施的便是以民治民之策，官员的任用也都是自本地出身的官员中擢选。
殷稷却又拉住了她：“你先说着不焦急。”
“那我去了？”
当时候他们才认识到，天子这般行动是有多未雨绸缪，若非这个背工，他们此行也只是白白送命。
“你本日去长年殿了？她如何？”
“丢了还是死了？”
她按捺住内心的悸动，又想起薛京的处境来，轻叹一声走了。
谢蕴内心烫了一下：“实在也不焦急。”
看似随便的诘问，可谢蕴却听出了几分固执，明天这题目她如果不好好答复，说不定此民气里又得想甚么乱七八糟的。
“厥后我们搜刮了毒瘴林，找到了躲在里头的暗吏们，他们说司正去为他们找水，便再没有返来，我们将毒瘴林翻了个底朝天，也没能找到人，现在司副还留在滇南持续寻觅，这是他让臣带返来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