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卫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本身丢下来的那一撮土掉进了殷稷的茶盏里,赶紧认了个错,却不肯走,眼巴巴地看着主持那杯洁净的茶水。
他起家出了门,扶着雕栏吹了会儿山上的冷风,浑沌的思路这才略微安静了一些。
殷稷瞥他一眼:“你另有脸讨赏?”
可了因神采却并无窜改,仍旧一副慈悲模样,他合十一礼:“诸法人缘生,我说是人缘,人缘尽故灭,我作如是说……陛下虽心有猜疑,却已有答案,贫僧不必赘言。”
殷稷却又踌躇起来,指腹悄悄敲了几下桌面才叹了一声:“朕有一事想从心,又唯恐有错,故而迟迟不决,还请佛祖指一条明路。”
这灯天然是指长明灯。
“不敢,这不是您也不喝吗?放着也是放着……”
大宁寺佛香袅袅,禅声阵阵,一众和尚神情庄严立于门前,大雄宝殿内主持了因扑灭三炷香躬身递到殷稷手里:“皇上,请。”
“是。”
殷稷被迫展开眼睛,反应过来本身是如何复苏的时候很想给这个内卫一拳,可因着对方身上那股熟谙的憨傻劲,他还是非常尽力地禁止住了。
“皇上,您没事吧?”
殷稷抬头看了看佛祖的寂静宝相,缓缓躬身三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