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告她，才是帮她。”
怪不得谢女人先前劝他不要插手太多，想来她对天子的窜改也是有所发觉的。
“付女人？你去那里？”
可该如何抛清干系呢？
两人寻了个僻静角落说话，蔡添喜远远看了一眼，随即仿佛甚么都没瞥见一样回了銮驾，一出来却发明殷稷又在揉鼻子。
祁砚神情更加阴沉，天子措置王家是他也想瞥见的事情，但不能这么儿戏，治国之本，是要依法而行，也就是必必要保护《周律》的严肃，天子这般连罪名都不说，就直接将人收押，乃是大忌，也是他不想瞥见的。
殷稷摆了摆手，没骨头似的歪靠在软榻上，他们还在去大宁寺的銮驾上，可这条路却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长，谢蕴不在，真是度日如年。
殷稷眼睛都没睁一下：“朕许他离京了吗？”
“劳烦公公再去……”
“皇上，喝口姜茶吧。”
“这才对……”
“祁大人，”蔡添喜打断了祁砚的话，他叹了口气，语重心长道，“皇上是天子，便是大人想劝，也不能用这般倔强的体例，归正过两日皇上就会回京了，何必急在一时？”
祁砚神采刹时丢脸，王沿也追了上来，他明显闻声了蔡添喜的话，一靠近就忙不迭开口调拨祁砚：“祁参知，王某不敢质疑皇上的决定，他做甚么措置我王家也都会接管，只是无罪而诛，实在难平天下人之口啊，这《周律》也要做不得准了。”
“本来是徐兄，来得恰好，家里出大事了。”
但是堂堂天子，骗她们两个女人干甚么？
殷稷抬手揉了下鼻子，蔡添喜眼尖地瞥见了，赶紧让人备了姜茶来：“皇上快喝一口，这天越来越凉了，莫不是晨起的时候着了风？”
井若云一个喷嚏打了出来，她拿帕子摁住了口鼻，心虚地不太敢看谢蕴：“付女人，我说的都是真的，那么多人想刺杀皇上，是因为他的确做了很多残暴的事情，你真的还想留在宫里吗？”
祁砚听出了他话里的表示，天子约莫对他私行跟上来已经很愤怒了，再胶葛不休，结果怕是不会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