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王，”殷稷考虑着开口，“他到底是真是假？”
蔡添喜在柱子背面谨慎翼翼地探了探头：“皇上，老奴能出去吗？”
钟青用力一抱拳，躬身退了下去。
殷稷眼神阴鸷下去，想起来那天得知齐王没死时谢蕴的神情，不管此人是真是假，就凭他让谢蕴那么不舒畅，他就不会答应他活着。
殷稷靠在门上没动，脑筋里都是这些年得来的动静，王家暗中的行动他都晓得，想清算不难，只是他清算了一个，楚镇还会再搀扶一个，倒不如就留着王家，大师都费心，但现在仿佛差未几能够收网了。
沉默好久，还是殷稷先突破了僵局，他抬脚进了内殿，跟着构造被扳动，一个暗室呈现在两人面前，那处所不大，三面墙上却都摆满了灯烛，正对着门口的是个灵位，只是上头蒙着黄绸，看不清模样，而左边摆着的灵位则清楚了然很多。
他瞥了眼蔡添喜，表示的意义非常较着，蔡添喜哭笑不得，明显是你本身想去，非得让旁人开口，这话计叫真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了，付女人那么聪明，莫非就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了？
他啧了一声，带着点绝望回身回了主殿，路过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钟青时，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：“起来。”
两人在灵位前放了一坛酒，这才将暗室合上，钟青擦了把发红的眼睛，很快提起端庄事：“楚镇贼心不死，臣查到他在奥妙联络各处藩王。”
可天子都做到这个份上了，他这个做主子的还能如何样呢？
“是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，却都沉默了下去，固然早鄙人午就见面了，可当着外人的面有很多话是不能说的，好笑的是，现在就算没有外人，他们也有些不晓得该如何开口。
“老地痞……”
钟白之灵位。
他一向不动声色，就是筹算等这些人都浮出水面，然后一起处理，伐蛮之事关乎到大周出息，也关乎到千万百姓的性命，交战期间，他不答应朝中有任何民气机不正。
钟青没有吭声，只听话地进了暗室，抬手扶上那灵位时眼眶才红起来：“兄弟，好久不见了……”
“来人。”
“还真是不睬我……”
殷稷立在门口，仿佛并不筹算出来，可灵位前的香炉里，却已经积累了厚厚的香灰，桌面也洁净得一尘不染，明显他将这里顾问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