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添喜一边连声承诺，一边愁眉苦脸地扇扇子，但是不管如何扇，黑烟都不肯散。
殷稷没发觉到他情感的奥妙，非常无语：“炭不对就让惜薪司来换，这类事莫非还要朕提示你吗？”
谢蕴是如何想的？她是病傻了还是气疯了？
蔡添喜见他迟迟不开口，担忧的上前一步：“皇上，您没事吧？”
肉好疼。
大年月朔不奏政事，殷稷上朝只是为了接管了百官和使臣的朝贺，鞑靼来使提了春季来访的要求，殷稷稍一沉吟便允了，随即便率百官前去祭天，等他返来时已经午后了。
但殷稷仍旧发明了一桩值得欢畅的事，就是那封折子，层次清楚，言简意赅，通篇下来并没有世家爱好的夸大其词，邀功请赏，像是个无能实事的人。
他被谢蕴的谨慎眼给气笑了，硬生生掰断了一根羊毫。
“蔡添喜……”
御书房不是妄图安闲的处所，为了让天子警省，这里是没有地龙的，夏季天寒就只能靠炭盆取暖，可现在这炭盆却很不共同，不但没有热气，还腾腾冒着黑烟。
他气得咬牙切齿，怪不得之前那么好说话，没拿宫规说事也没问些有的没的，本来是盘算了主张要这么清算他。
“不消了，”殷稷换了支笔批复了江南刺史的折子，“朕不缺这几篓炭，炭盆撤了吧，泡杯参茶来。”
恰逢江南的折子进了京他便去了御书房，江南的雪灾他一向惦记取，那处所分歧于北地，为适应四时变更，房屋都修得健壮耐寒。
殷稷：“……”
他甚么时候心疼她们了？他连她们长甚么模样都不记得，为甚么要心疼她们？
蔡添喜头都不敢抬，却伸手比划了一下：“都送畴昔了，各个年份的都有，这么大一箱呢，好几小我才送完呢。”
“明天长年殿的人来了一趟，说良嫔守岁的时候着了风，病又重了，谢蕴女人就把您泡茶喝的参给送畴昔了。”
蔡添喜更加难堪：“倒也不是拿错了……惜薪司那边说皇上明天的红罗炭份例都提出来了，主子派人去的时候，他们就只给了黑炭。”
“应当另有吧？”殷稷俄然开口，语气里竟没有涓滴近似于气愤之类的情感，“她还送了甚么？”
失策了。
殷稷抖动手抓住了桌沿，他强自平静，若非一开口声音发颤，任谁都看不出不当来。
“……都送畴昔了？”
独一可惜的是，这江南刺史，当初是顶着王家的名头进的考场，入得宦途。
他叹了口气，冷不丁一缕黑烟飘过来，呛得他一咳嗽。
本身不让她痛快，她也不让本身痛快是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