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要瞒着,我是想再等等,起码等皇上畴昔这个坎。”

蔡添喜内心一颤:“皇上,您身上风寒还没好,要不……”

殷稷轻声开口,闭了好久的眼睛缓缓展开,目光麻痹得近乎浮泛,“朕有谢蕴就够了。”

他再次俯下身开口请罪,殷稷却既不愤怒也不发作,只悄悄看了他好久才开口:“是吗?”

“不必。”

蔡添喜叹了口气,三年前他们还敢劝一劝,现在倒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敢违逆了。

“皇上,喝杯参茶。”

可说也奇特,天子这么一问,最后看的那一眼俄然就清楚鲜了然起来。

殷稷抬眼看过来,微微抬了下下巴,宫人都退了下去,只剩了蔡添喜,实在他也想退出去,可又不放心,只能眼睁睁看着殷稷脱下薄衫,赤脚走进了浴桶,然后在那冰冷的折磨下神采一点点惨白起来。

薛京应了一声,正要告别就瞥见玉春带着几个内侍抬了一浴桶的冰水过来,他神采一变:“皇上要的?”

“臣无能,还没找到人,请皇上惩罚。”

薛京忧愁地看了一眼内殿,却还是抬脚走了,蔡添喜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抬脚进门。

他瞧见殷稷手指抬了一下,晓得这是让他起家的意义,这才从地上爬起来:“臣昨日还去了趟王家,吊死了一个管家,京中传播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谈吐,臣想去查一查……”

蔡添喜也没有打搅,只看了眼玉春,玉春拿热水泡了泡手,悄悄替殷稷揉捏起膝盖来。

“皇上,冰水来了。”

“如何了?”

“她像吗?”

“你去吧。”

蔡添喜一愣,随即大喜,这可不就是天子得亲身去看看的事情吗?

他俯身施礼:“皇上。”

殷稷合眼靠在了软榻上,薛京晓得这是让他退下的意义,他赶紧发展着出了门,还来不及松口气就瞥见了蔡添喜:“寄父。”

“皇上,不如将那位女人招进宫里来吧,就是只服侍您也好……”

殷稷还是抬了动手,意义是随便他。

他歪在了软塌上,自那扇谢蕴很喜好的窗户里看了外头一眼,这才抬了动手指,表示召见。

贰心机急转,想找出一个来由来劝殷稷出来,可想了很多,却没有一个有压服力,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劝动殷稷了。

但他并没有转动,打从上了龙撵他便没有开口,只抬手撑着头,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。

他说着话,内心一动,天子如果肯和祁大人一样找个类似的女人留在身边伴随,今后的日子如何都要好过很多,这几年,他过得实在是太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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