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股不怒自威的气势，连家主萧赦身上都没有。
谢蕴张了张嘴，正要开口，钟白就气冲冲地返来了，远远的就是一嗓子：“皇上，臣来复命！”
殷稷并未言语，目光一寸寸扫过那厚厚的万民书，那一个个名字陌生得很，有些乃至看不出来写的是甚么，好像鬼画符普通。
他倒不是一时意气，而是龙船回京后，萧敕威胁利诱拉拢过他，为了让殷稷少操些心，他没有提这件事，内心却对萧家完整绝望，本日见他们这般逼迫殷稷，天然给不出半分好神采。
他本能地低下了头，眼底却出现了贪婪和寒光。
“清楚了，”钟白咬牙切齿道，“的确不能更清楚了！”
说得如此理直气壮，仿佛是这份万民书来处当真非常开阔。
万民书盛万民之意，当年先皇不吝驱狼吞虎，不计结果借世家之力扳倒谢家，本想斩草除根，可就是因为那各处送来的万民书而迟迟不敢脱手。
殷稷脸一沉，虽没言语，目光却冷冷地落在了窦蔺身上，直看得对方低下了头，他才再次开口：“下去。”
他合上册子，目光落在萧敕身上，凛冽得直透民气。
“臣也不晓得，刚才正在外头守着门呢，萧敕和窦蔺俄然就来了，手里拿着个盒子，说是万民书……皇上，这东西是这么轻易就能拿到的吗？”
温热的掌心附上了手背：“去看看吧，也许有甚么内幕。”
“如何回事？”
话音落下，竟连号召都不打抬脚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