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问你一遍，有没有沾过这位女人的血？”
“说是孙家雇的。”
众暗吏四散开来，薛京沿街往前走，瞧见有人卖糖葫芦，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。
薛京仍旧取出两文钱，细心挑了一串个大饱满的糖葫芦，等那人扛着糖葫芦的杆子跑远了才冷僻开口：“既然来了，就别让他们归去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不知死活，”薛京在内心给孙家记了一笔，见谢蕴的画像落在一旁，还被溅上了一滴血，赶紧捡了起来，细心擦拭洁净收进了怀里，这才下巴一抬，“清算了吧，持续找人。”
“司正，有发明！”
“带我去。”
秀秀贪吃，这东西她夙来喜好。
薛京躲闪不及，干脆抬手生生抓住了那支羽箭，那箭来势极快，被抓住时箭羽还在颤抖，凶悍之意劈面而来。
孙二狗浑身一抖，他做胡匪这么久，仗着人多，很少有人敢和他们正面对抗，哪怕是谢淮安那种有些本领的人，也会挑选费钱消灾。
“是！”
他满心愁苦，正筹算去买串糖葫芦看着解馋，就瞧见四五个丁壮男人非常放肆地晃到了街上，抓住摊贩就是一顿逼问：“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来这镇上？”
暗吏纷繁上马跟在身后，却走了没有多远空中就一阵颤抖，成片的马蹄声响起，随即一支打着呼哨的羽箭奔驰而来。
“是吗……”
一听这四个字，暗吏们顿时防备起来。
薛京赶松散了畴昔，蹲在地上盯着那车辙子看了半晌才一点头：“对得上，就是他们新换的马车。”
薛京盯着那箭矢看了一眼，拇指一收，单手便将箭矢折断，语气里多了几分杀意：“青州盗贼。”
孙二狗扛着大刀晃闲逛悠自人群里走了出来，高低打量着薛京，看似混不在乎，可不管是紧绷的大腿，还是死死握着刀柄的手，都流露了他的警戒。
“哪一家的？”
暗吏目光一闪，低头应了一声。
暗吏们多数经历丰富，已然发觉到了非常：“司正，传闻青州盗贼横行，姑姑她会不会……”
“可你看起来像是在扯谎。”
薛京眼睛不自发一眯，好大的胆量，明知伸谢蕴是天子要保的人，还敢派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找。
他叹了口气，以往秀秀的要求他从没有回绝，开端是看她年纪小就遭了罪，有些不忍心，厥后动了心机，就更加开不了口，可出宫前那小丫头都那么求他了，他也没松口……不晓得一杆子糖葫芦，能不能哄得好……
薛京眼睛再次眯起来，孙二狗浑身一抖，却梗着脖子不肯改口，“你杀了我也不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