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酒不是平常的酒,殷稷一闻味道就晓得,他固然不是非喝不成,但待会儿太后的发起他要回绝,以是这酒还是得给面子。

惠嫔张了张嘴,太后怕她又回绝,忙不迭地开了口:“那就去吧,惠嫔,必然要好好顾问天子。”

明天夜里他想着蔡添喜说的逼疯两个字一宿没睡好,固然感觉如许也没甚么不好,可本日一天却都莫名的烦躁。

太后内心盘算了主张,脸上便带了笑:“皇上喜好便多喝两杯,惠嫔照顾人也是安妥的……”

太后却不这么感觉,先帝后妃无数,临幸过的没名没分的宫女更是不计其数,她打小保存的荀家,男人也都是妻妾成群,她天然感觉男人都是这幅德行。

目睹殷稷这幅态度便感觉他是动了心,说话也直接了些:“哀家年纪大了,你又没有立后,可年关将至,宫里琐事颇多又混乱,总得有人管起来……哀家是舍不得劳累悦妃庄妃的,良嫔又身子弱,干脆惠嫔在家中劳累惯了……”

回回殷稷去她那边用饭,他们就是真的闷头用饭,连话都不说一句,比起伉俪,倒更像是饭搭子。

殷稷仍旧带笑,他自顾自倒了杯酒,意有所指道:“太后这酒真是佳品,朕竟也有些贪酒。”

眼下又被人如许设想,便更加不痛快,却也只能忍。

但在权势面前,人伦也是要让步的。

只是这差事既然落不到惠嫔头上,那别人也休想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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