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鸽子是往那里飞的？”
廖扶伤不疑有他，闻言立即包管：“转头我瞥见他就替姑姑催一催……姑姑如果不介怀，我倒是也熟谙几个官方大夫，虽不如太医正统，也是家学渊源的。”
廖扶伤连连摆手，苦笑了一声：“我一个只会读医书的书白痴那里懂这些，是路上瞧见含章殿将一株破了花盆的梅花扔了出来，开的那么好，又适值就在我要走的路上，这才折了一支，姑姑如果喜好就留下吧。”
钟白目睹殷稷还是苦衷重重的，干脆开了泥封，将酒坛递了过来，殷稷想了想还是接过喝了一口，他紧绷太久了，偶尔也该放纵一下。
谢蕴一惊：“安康出事了？”
殷稷叹了口气，抬头灌了一口酒：“你算算时候，动静要传到边疆，他的折子再送回京，这一来一回，时候往前一推，恰是上林苑行刺的时候，他要么是感觉那是世家对朕动手了，要么就是……”
对方公然没看出甚么来，还恭喜了她一句更加安康，谢蕴习觉得常，转而问起张唯贤：“比来如何也不见张院正？他先前说要带一个擅奇难杂症的大夫进宫来为我看诊，两天了也不见人。”
“皇上，您担忧甚么呢？”
见他踌躇，玉春摸索着开口：“要不，我们再回含章殿？”
“如此，有劳太医。”
他踌躇着要不要去长年殿看看良妃，却瞧见廖扶伤自远处一晃而过，对方去的方向，是幽微殿。
殷稷叹了口气，和他碰了下酒坛子，自顾自喝酒再不肯言语。
变数太大了。
他感觉本身也有些醉了，明显那只是雪罢了，可他看着看着竟瞧见面前呈现了一大片的梅林，梅花傲立枝头，开得和那年在谢家梅林初遇谢蕴的时候一样好……
可殷稷的脸上却并没有是以暴露笑容，如果往边疆传信，如何会用飞鸽呢？
殷稷也被问住了，实在一顿饭罢了，摆在那里都一样，可现在却就是不晓得该去那里吃。
“这梅花开得真好，”谢蕴目睹廖扶伤冒雪来了幽微殿，手里还捏着一支梅花，眼睛不由一亮，非常感慨，“太医好雅兴。”
他倒不是替王惜奴说话，只是回宫这两日，殷稷去含章殿去得最勤奋，如果无处可去，倒不如再归去。
心口慌了一下，她垂眼看动手背上的血迹，有些回不过神来，冷不丁外头传来短促的脚步声，她转头看了一眼，就见良妃身边的奶嬷嬷跑了过来，满脸都是焦急。
“薛京派人跟着呢，一有动静就来禀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