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猜想悄悄闪现在世民气头。
说话声隔着窗户飘过来,先是蔡添喜有些惶恐的声音,约莫是被他的模样吓到了,然后是谢蕴问要不要请太医。
太后终究回神,面前的生长是她千万没想到的,她寄予厚望的老安王最后却成了让她跌入深渊的推手。
其他人纷繁拥戴:“臣等附议。”
既然如此,他何必还要供着这个女人居于高位?
他眼底闪过戾气,推开荀宜禄大步走到了殷稷面前:“皇上,此事毫不成姑息,太后身为国母,更该以身作则,如果连行刺皇上如许的罪名都等闲按下,岂不是要天下大乱?”
太后刹时僵住,不敢置信地看了畴昔:“你说甚么?”
这话可算是诛心,将朝臣私底下的思疑都端到了明面上,唬得宗正寺卿大气不敢出一声。
站在人群里的荀宜禄神采惨白,站了好久才认识到事情已成定局,容不得变动,只能跟着低下头。
殷稷靠在床头迟迟没开口,只抬了抬手,表示他能够退下了。
祁砚看着这主仆两人一唱一和,回身就往外走:“我要去奉告谢女人……”
可看了那封信才晓得题目出在荀家身上,他马不断蹄地去了大理寺,用尽手腕才将几个和荀玉书一起被抓的纨绔提了出来。
沉默了好久的殷稷这才开口:“去吧。”
可不过几天工夫,他们荀家最大的背景竟然就要被迫离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