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稷没言语，扶着钟白一步步渐渐往回走，钟白却俄然想起来似的拍了下脑袋：“要不去御书房吧？那边近，待会日头出来了，您做软轿也就不显眼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嘁，闭嘴就闭嘴。
殷稷极轻地吐了口气：“蔡添喜把他教诲得不错，分寸还是有的。”
殷稷顿了顿，他是明天早上醒了以后才晓得蔡添喜明天出事的，早朝之前去看望过，经了这一场大难，蔡添喜眼看着就朽迈了很多，白头发都多了。
钟白神采乌黑，这王八犊子必然是晓得殷稷身上有伤，又生了病，用心来折腾人的。
薛京赶紧谢恩，侧立在路旁等殷稷畴昔才仓促往乾元宫去。
等人都不见了影子，殷稷才放松身材靠在龙椅上，倒是半晌没能站起来，钟白担忧地看过来：“皇上，没事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