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可惜了,他本来想趁着明天这个日子,让谢蕴推了宫务,多陪陪他的,哪怕只是坐着不说话也好。
他愁了一起,回到乾元宫的时候才下定决计,这小子过分急功近利,放在那里都是个费事,可又罪不至死……还是去看管冷宫最合适。
太后牵着晋王先走一步,等殷稷也跟出来的时候才瞧见里头都是人,竟是那些在撷芳殿读书的皇弟们都来了。
“是。”
太后笑吟吟道:“常日里他们可贵见一面,明天就当是哀家替皇上给的恩情,答应他们趁着家宴的机遇母子团聚。”
蔡添喜赶紧应了一声,内心盼着谢蕴就在乾元宫里,不要那么巧地又出去了。
说是家宴,可长信宫的热烈却不像是只要几个后妃的。
殷稷心口锋利地疼,却咬着牙一个字都没说。
安太嫔喜不自胜,拉着惊呆了的殷昉再次伸谢,殷稷温声与世人酬酢,看得太后咬牙切齿,可随即不知是想到了甚么,她冷嘲笑了一声。
蔡添喜想起这两日贫乏的东西来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:“这尚宫局太不像话,的确是该好生清算。”
殷稷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为何太后对晋王格外慈爱,本来是用心演给他看的。
殷稷有些印象:“你新收的阿谁门徒?”
他眉头拧着,明显是不对劲的,蔡添喜叹了口气:“恰是,主子感觉他分歧适御前服侍,想着把他调去冷宫,您感觉如何?”
可他并没有和蔡添喜解释,只沉默地挥挥手让他下去了。
殷稷一声轻哂:“太后说的那里话,他是朕的亲弟弟,如何会当真计算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逼着本身沉着,别人越是想看他狼狈,他越是不能失态。
蔡添喜不敢辩驳,恭恭敬敬地应了:“是,那主子这就去寻谢女人。”
一屋子的母子,唯有他是孤身一个。
殷稷本来想着提早措置完政务,好早些回宫见谢蕴,可刚到晌午太后那边就来人传话了,说前些日子和他有些曲解,趁着明天这个机遇办一次家宴,母子间说说梯己话,冰释前嫌。
先前已经有流言流言传了出去,如果明天他再当着一群太妃和先皇皇子的面和太后翻脸,那就是真的洗不清了。
“昭儿乖,莫哭,母后在呢。”
此时瞧见他才感觉烦躁,该如何安设这小子呢?
先前他就想着换了这小子,只是上林苑缺人手,他不得不临时用着,厥后殷稷频繁受伤,他忙得焦头烂额,也就把他的事忘了,回宫后更是一次都没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