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廖太医,快给安王叔看看。”
蔡添喜愣住:“皇上伤口那么深,如何经得起颠簸?回宫之事容后再议吧。”
他一时候悔不当初,早晓得殷稷这么睚眦必报,连回朝都等不及就抨击他,他不会那么放肆的。
“好了,安王叔放心疗养吧。”
老安王本来就因为疼痛而惨白的神采刹时更糟糕了起来:“皇上,不是,老臣真的是……”
殷稷淡淡打断了他的话,目光一转看向廖扶伤,神采暖和,语气却非常果断:“莫要误了明日解缆的时候。”
“皇上,可要再调一批禁军来保护?”钟白不无担忧道,“眼下在营地,禁军和护林卫重重保护,对方还敢冲出去,如果明天一上路,步队绵长,首尾难顾,只怕他们会更放肆。”
蔡添喜带着太医仓促赶来,一见殷稷这副模样,顿时吓得一颤抖,他哎呦了一声,拉着太医就往殷稷面前凑,可殷稷却摆了摆手:“先去给安王叔看看。”
天子受伤了,伤势还非常严峻,淋漓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臂膀,瞧着触目惊心。
玩弄民气这类事,他也很善于。
钟白适时开口:“皇上忘了,前阵子太后寿诞,各国使臣都进京献礼,想来是边关和城防怕损毁贺礼,查验上宽松了很多。”
老安王越想越怕,赶紧抓住殷稷的袖子:“皇上,我们过几天再回宫吧,您也受了伤,先疗养两天。”
他疼得直颤抖,只碰一下都这么疼,如果然的赶路……
老安王一滞,俄然明白过来殷稷这是用心的,既然他敢以下犯上,仗着先皇遗诏逼迫他,那他就必必要接受天子的肝火。
殷稷拧眉,似是非常不解:“如何这么多外族人?我大周都城,与属国并无买卖来往,他们如何进的城?”
踌躇半晌,秦适还是开了口:“皇上,回宫之事请您容后再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