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添喜赶紧应了一声,拉着太医凑了过来:“快给皇上看看伤口,流了这么多血,还非要先顾及旁人……这可真是,禁军是干甚么吃的?竟然让皇上受伤……”
老安王越想越怕,赶紧抓住殷稷的袖子:“皇上,我们过几天再回宫吧,您也受了伤,先疗养两天。”
蔡添喜愣住:“皇上伤口那么深,如何经得起颠簸?回宫之事容后再议吧。”
踌躇半晌,秦适还是开了口:“皇上,回宫之事请您容后再议。”
殷稷恍然:“本来如此,朕比来真是忙胡涂了。”
他一时候悔不当初,早晓得殷稷这么睚眦必报,连回朝都等不及就抨击他,他不会那么放肆的。
钟白扯下桌布用力压紧伤口,可伤口很深,仍旧有鲜血不断排泄来,看得朝臣心惊肉跳。
朝臣也纷繁跟着劝止,老安王固然叫喊得惨烈,年纪也大了,可毕竟只是一个闲散王爷,是如何都不能和天子比的。
他疼得直颤抖,只碰一下都这么疼,如果然的赶路……
其他朝臣纷繁拥戴,老安王眼看着有机遇不受折磨,也忙不迭跟着开口:“是是是,众位大人说的是,太后必然不忍心,皇上先别归去了。”
“廖太医,快给安王叔看看。”
蔡添喜被问得懵了一下,循着他的视野看了畴昔,却恰都雅见景春提着热水出去,他神采刹时也变了:“他如何来这里了?!”
但是殷稷态度很果断,他白着脸摇了点头:“安王叔但是替太厥后的,如果他在朕这里出了事,朕如何向太后交代?”
老安王还想再说些甚么,一阵脚步声却打断了他。
“我等在刺客身上发明了和上批刺客一模一样的纹身,他们也是外族人。”
世人一时无言以对,蔡添喜乞助地看向秦适:“垂白叟,您快劝劝。”
老安王本来就因为疼痛而惨白的神采刹时更糟糕了起来:“皇上,不是,老臣真的是……”
蔡添喜被问得有些茫然:“是主子。”
刺杀告一段落,中帐一片狼籍,安王爷被人踩断了几根骨头,躺在软榻疼得直叫喊,可满营帐的朝臣却没人故意机理睬他。
蔡添喜带着太医仓促赶来,一见殷稷这副模样,顿时吓得一颤抖,他哎呦了一声,拉着太医就往殷稷面前凑,可殷稷却摆了摆手:“先去给安王叔看看。”
廖扶伤上前,摸索着查抄老安王的骨头,刚碰到肋骨,老安王就是一声惨叫:“不可,别碰,别……”
这些加起来,哪怕是秦适这类秉承天下无不是父母思惟的朝臣,内心也有些犯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