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稷一无所觉,顺手将茶盏丢在了桌子上,借着这喝口茶的工夫,他烦躁的心略微平复了一些,孝字压头,他能够暗中防备太后,却不能在人前说太后一个字的不是。
太后为了逼殷稷回宫,连先皇遗诏都拿了出来,殷稷如果执意不听不免会被人诟病不敬不孝,可如果归去……
他不能让谢蕴冒着伤口扯破的风险回京,可也做不到把她本身丢在这里。
殷稷仿佛对这个成果早有筹办,脸上并没有暴露涓滴不测来,只是神情仍旧晦涩了一些。
可等他奉了参茶返来,却刚好瞧见御史秦适带着几个朝臣进了殷稷的营帐。
他一时候惊奇不定,却并不敢将这话说出来,隔墙有耳,万一这话传出去,还得扳连殷稷。
“是,主子这就让人去备上……主子先扶您去床上躺着吧?”
殷稷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,不管他曾经的脾气多么暖和,现在登上了这高位,天然是不喜好被人违逆的。
“皇上,主子……”
景春见他看着本身也不说话,谄笑着迎了上来:“师父,您但是有叮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