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一白并非未听闻过天子之怒,伏尸百万,见状顿时跪下来告饶,“小女无知......”
这也是李一白父女初次看到了让李家开罪的证物。
“爹爹?”李珺乔轻声喊了他一句。
但现在她得空理睬他的质疑,反而拿起手札,细心地研读起来。
燕王一时哑口无言。
一旁的燕王却不信李珺乔能窜改乾坤,直言,“证据在此,本王且看你如何回嘴。”
李珺乔见陛下一向不说话,晓得纯真靠笔迹鉴定都不必然能完整压服他,便又给燕王挖了个坑。
龙椅上坐着的男人约莫四十五岁,头发却如同年青男人般黑亮垂直,斜飞的剑眉上扬,一双锋利的黑眸如同洞悉统统,削薄轻泯的双唇写满了禁止,如同高山之上爬升而下的海天青,冷傲孤清中披发着一种傲视六合万物的气势。
“家父下笔轻,每封家书如是,但捏造通敌手札的人下笔重,吃墨也深,阳光之下,便无所遁形。”
李珺乔内心算是有谱了,再看李一白那边,只见他细细抚摩羽纱帛上面的纹理,眉头紧皱,额头上充满了精密的汗珠,似有难言之隐。
李珺乔倒是一笑,“既然要掩人耳目,那我爹爹为何不直接让别人代写?”
此时的陛下安坐龙椅之上,眼神迷离,李珺乔竟没能看懂他眼中的深意。
其别人一看,公然如李珺乔所言,一时候世人叹为观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