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昊看了一眼独清秋,正色说道:“六个月前,我收到了你让送信鸟捎给我的红色方巾,就晓得你出事了。我快马赶回都城,才得知太子被杀,杨家被灭门。我本应在西域驻守,不该私行回京,不能堂而皇之的刺探你的动静,只得托宫人细细摸索。谁知,宫中对你的动静周到封闭,我非常焦炙却无任何停顿。幸得那日,新后册封大典上,我的耳目看到几个黑衣人架着你立于太庙正西塔尖上,才寻得你的踪迹,派了宫人跟踪你。当晚目睹了你在月凉亭产生的事,待世人散去,把你从井中拖了出啦!”
没有死?宿世的感受那么实在,我明显记得本身抱着晟儿的襁褓在一片大火中跳入了深井,如何会?
“那……现在我在那里?”犹疑了一下,我决定信赖面前人的话,他看起来并非打趣之人。
“你醒了?”急仓促的一个声音传入,非常熟谙,但是想不起来是谁。
“恰是,你是地府中哪位执事?”我已经呆立在了当场,“那你可知我父母兄弟和孩儿现在已经到了那里?”
冷山?独清秋?闻所未闻的名字。到底产生了甚么?
“谢大人用心。”我接过羹汤,尽是感激,本觉得这人间不会再有体贴我之人。我也清楚的明白,本身早已不是甚么皇后,规复到现在的身份与人相处,倒也轻松。“我并不是很明白,令尊缘安在我还未出世之时就占卜我的命数?”
蓦地,我展开了眼睛。
“杨玉奴?”那男人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。
“别担忧,渐渐会好的。”独清秋说话一贯不紧不慢,带给人放心的感受,“少昊连夜快马送你出城,都城间隔西域千里之遥,跑死了几匹良马才到了我这里。”
我挣扎了一下,本想推开,但转念一想,死而复活,家人全无,承担太多负累的本身身心俱疲,让我迷恋一下这个度量的力量吧。
门咯吱一声响,推开的一条门缝带入一抹光,出去一个花团锦簇的丫头,翠绿的小袄,红色翻毛滚边,端了一个云纹铜盆。地府里的人还穿这么明艳的衣服?我不由得挑眉侧脸畴昔,看个究竟。
我已经死了吗?这片无尽的暗中就是地府吗?
“我并非不信你所言,虽天女下凡实不敢自称,但玉奴戴德家父与你对我的体贴。”我点了点头,自小阅遍群书,这仙界和地府之事,虽百姓们大家信奉,我倒是不大信的。
“你现在居于冷山当中,这是我的府邸,鄙人独清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