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如蘅居高临下立在那儿，面色安静不起一丝波澜，佟维信颤颤巍巍撑着身子要起来，倒是折腾了好久涓滴不动，如蘅偏头道：“来人。”
看到如蘅清冷的站在床前，佟维信有些近乡情怯般絮絮道：“蘅儿……蘅儿来了。”
两厢寂静，佟维信迟疑了好久，几次话到了嘴边，倒是颤颤的咽了归去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在女儿面前谨慎翼翼的父亲。
如蘅冷眼不语，过了好久佟维信又缓而道：“世子，可好？”
如蘅眼眸一抬，看到佟维信嘴角的苦笑：“她太无能，乃至是有些强势，特别是在三房……”
如蘅只怔了一刻，提裙就要走，这时只听得佟维信吃紧道：“你要如何才气谅解我。”
走进屋内，屋内充满着贫寒的草药味，氛围中掺杂着一股湿意，冷的浸骨，如蘅缓缓走向里屋，翻开软帘，倒是朦朦的热意劈面而来。
如蘅没有说话，只微微点头，花袭上前恭敬道：“太子妃，请随奴婢来。”
突然的一声，如蘅微微一怔，却听得佟维信嘶哑的声音：“是我愧对你母亲，愧对你，筠哥儿，铮哥儿。”
如蘅冷然不语，佟维信倒是像坠入了回想里：“见到你母亲时，她与都城里的世家女子分歧，没有荏弱依人，看起来明丽而张扬，高傲的看不到一丝需求被人庇护的感受，当时我晓得你祖母为甚么会挑选她，因为只要她坐得住这个位置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。”
如蘅冷酷的看了佟维信一眼：“时候也不早了，靖国公好好歇息吧，我也该回宫了。”
如蘅转而看了眼佟维信，淡淡道：“扶靖国公起来。”
刚要回身，却听得身后吃紧的颤然出声：“蘅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