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面前那副调皮讨巧的样儿，佟如筠哭笑不得：“你倒是喝的自发。”
佟如筠微一愣，瞥一眼身后的如蘅，方微微颌首。
齐礿垂垂靠近凝湄，凝湄虽是笑意嫣然，却不露陈迹的今后挪了一步。
如此露骨不堪的话语，早已将如蘅气得身子颤抖，若非场合不对，只怕她早已扑上去了，而佟如筠则眉头一蹙。
齐礿勾了佟如筠一眼，才道：“那便不打搅二哥了。”
“嗳？这不是靖国府的至公子么？”
如蘅笑着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佟如筠面色微白，只听得齐礿调笑讽刺的声音：“昨儿还是靖国府的二公子，今儿又是至公子，真不知到底是那府井胡同对着靖国府的大门，还是这锦歌楼对着靖国府的大门……”
佟如筠提步上前，如蘅只得谨慎跟在前面，头却压的更低。
佟如筠和如蘅脚步一滞，但是如蘅倒是身子一震，头也不敢抬，不动声色的朝佟如筠身后小步小步的挪，手上紧紧捏了一把盗汗，严峻的有些颤抖，这声音，她是再清楚不过了，却打死也不会想到会在这儿碰到，现在的如蘅恨不得咬断本身的舌头。
“五爷来了，凝湄竟不知，还望五爷包涵。”突如其来的动听之声突破了面前的冰凌。
齐毓抬手重扶起佟如筠，嘴角微漾：“走吧，我刚好也要回宫。”
齐礿眼一挑，似笑非笑道：“这会子你如何在这儿？”
凝湄微微颌首，嘴角的笑意淡然却疏离。
“多谢太子得救。”佟如筠转而对太子拱手。
佟如筠寻着五皇子的眼神看去，手中一紧。太子抬眼看向佟如筠的身后，面前虽是个小郎君，身板儿倒是肥胖，只怕还年稚，身子微微有些紧绷，垂着头，看着地下，恨不得掏个洞把自个儿埋出来一样。
齐礿勾眼一看，也不怒，只**不明道：“凝湄女人既然病中都肯来一叙，爷天然欢畅，只是……”
如蘅埋着身子，却翻着白眼，身为皇子都来了，有甚么资格问别人。
“此人又是谁？”
齐毓抬眸看向佟如筠道：“是我寻如筠来的，问问户部的事儿。”
齐礿眼睛垂垂凝着冷意笑道：“究竟是来晚了，晚了就得罚酒。”
“臣佟如筠见过太子爷，见过五皇子。”
“起来吧，既非在宫里，无需太多端方。”齐毓温声出言。
如蘅嘿嘿一笑，佟如筠无法点头：“罢了，事儿完了，我们也该走了，如果让府里人发明了，只怕又是是非。”
齐毓与佟如筠走在前面说着甚么，倒是谈笑晏晏，相谈甚欢的模样，独留小娘子糯糯得跟在前面，一步三蹭的迈着小步子，头埋的跟鸵鸟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