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皇后的一句话，反倒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回，看着面前沉默的女子，过了半晌，齐璿缓缓出声道：“半月，若半月未归……朕。也何如不得，现在坊间呼声日涨。朝臣上书已堆满了立政殿……”
天子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对身边立着的温沉少年道：“倒是个成心机的小娘子，倒有些只恨生非男儿身的派头了。”
天子墨玉的眸子沉然一抬，劈面的佟皇后在灯下沉默着，面色仍然那样的安静，仿佛现在议论的不是铮哥儿的存亡，不是西北的胜负，也不是靖国府飘晃的将来。
佟皇后嘴边的笑意在灯下是那么轻，那么柔，可她现在的心却越来越硬，越来越冷。
“阿黛，你能够等，靖国府能够等，朕也能够等。”
佟皇后神情微动。安静的面色垂垂起了一丝波澜，现在的她仿佛走下了阿谁母范天下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。只是一个再浅显不过的女子。
天子的声音沉沉落下，那伏地的小内监微微颌首回道：“回圣上，恰是。”
天子降落的声音似是沉吟了半晌，听不出语气道：“还是没有搜索到佟如铮半点动静。
沉稳的法度声渐行渐远，全部大殿只要佟皇后仍旧平高山坐在那儿，毕竟他连一个答复都不敢给对么？一声阿黛，换来的是让她认命，让她眼睁睁看着半月后靖国府的坍塌，看着佟家走入灭亡。
口口声声是朝臣百姓逼他，若他不肯，若他信她，莫非保不得一个佟府？统统都是遁辞罢了，或许他正冷眼等着佟府斗败的那一天，从好久前他便已经对她佟家有所防备了不是么？
“臣妾晓得了，皇上的刻日是何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