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况，臣妾现在位列贵妃，膝下已有了老五和温华，顺妃不过位列四妃，臣妾如何要冒着宫中忌讳，去谗谄顺妃？这清楚是有人想要谗谄臣妾啊，求皇上明察，还臣妾以明净。”
天子突然出声，只听得与此同时“哐啷”一声，天子已然猛地将桌案上的东西拂到地上，漆盘狠狠砸在地上，遮挡的绸布散在一边，而内里的两个小人儿刚好滚落在荣贵妃脚下。
“荣贵妃。”
毕竟，都是他欠了她的。
荣贵妃究竟是后宫见惯风雨的人，不过一刹，已然手抚在胸前，眸中尽是哀泣的看向天子道：“圣上明察，鬼神之事，臣妾从不屑与为此，此事绝非臣妾所为，臣妾入宫伴随多年，圣上如何不知臣妾？”
偶然候他在想，如果她不是身在佟家，或许他们会一如初见那般夸姣，纯粹，无需算计，无需防备。R1152
佟皇后没在推委，只凝了眼荣贵妃，缓缓伸脱手去，统统人在这一刻仿佛都屏住了呼吸，佟皇后的手刚触到绸布，却微微一顿，在场的嫔妃宫人皆手搭在前面，垂着眼睑，却不约而同的打眼看过来。
“荣妃！”
就在这时，只听得佟皇后的一声惊奇地低呼，如蘅忙抬眸看畴昔，世人也闻声而去，远远儿地都瞧不实，只见着佟皇后身子微微向后倾，拿着绢子的手却抚在胸前，槿言也一样惶恐地在一旁扶住了佟皇后，仿佛是受了些惊吓，佟皇后很有些震惊地看茂发贵妃，不发一语。
“皇上，这绝非臣妾所为，这是有人企图嫁祸臣妾的，求皇上明察。”
荣贵妃错愕的昂首看向佟皇后，正要辩白，却见一旁的如蘅已然有些泣然的扶住了佟皇后，小娘子小脸儿煞白，因为怕惧身子按捺不住地颤抖，哽咽的看茂发贵妃道：“前一些日子姑母老是睡不熟，常常梦中惊醒，常日里也犯了头疼，太医都瞧不好，三娘只痛斥太医医术不精，却未曾想荣贵妃竟做出此事来，皇上与姑母向来信赖荣贵妃，贵妃如何能这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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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培满身子微微一顿，有些晦莫的看了眼荣贵妃，终是从身后小内监手中取过漆盘，谨慎放在炕桌上，缓缓朝后退到天子身侧。
是的，他很清楚，是甚么让荣贵妃企图觊觎这个后位，统统都是他一手形成的，天子看向面前的佟皇后，多年的惭愧从未减退过。世人皆知他信赖她，恭敬她，但是只要他晓得，是他让她这一辈子再也生不出孩子来，而面前的女子倒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帮忙他打理后宫，对他一如初见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