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四周的欢声笑语,看着面前的热烈平和,如蘅倒是感觉恍若隔世,自宿世出嫁后,好久未曾这般过,心中不由难过万分,似是看皮电影般,而本身就像个戏外人,看着四周的人和事,走马灯般一一掠过。

而许先生许临翳,性子温然澹泊,才学实足,虽是文人,毫无陈腐陈腐之气,胸中自有经略,就是佟维信也无不为笼得许先生而自大。只是许先生不肯应靖国公的保举,临朝入仕,只做了教书教员。

不一会儿,悠悠的乐声便传了上来,那俏生生的伶官儿虽小,却扮相极好,曲中娇吟委宛,牵的世人目光都黏在了戏台上。

锦娘忙从身后小丫头手里接过了点戏的本子,恭敬地递给佟母讨笑道:“只顾着和太太说白,竟忘了,该打该打。”

锦娘看到冷静歪在佟母怀里的如蘅,四周都热烈的跟甚么似地,却仿佛暖不了她的心,只感觉小小娘子眼中透着让人看不明的苦楚与孤寂,这里的热烈似都与她隔了一层纱纸,让民气中又奇特又顾恤。

说着便捡了两出梨园新排的戏本子,然后递给中间小几上的如蘅笑道:“你们姐儿也点两出喜好的。”

“戏台子上还没唱,你们这儿倒先唱起来了,叫我们巴巴儿等着看端庄戏本子。”薛氏笑着上来搭了锦娘的手。

如蘅笑着道:“姐姐们是老太太身边儿最对劲心疼的人物,与我们姐儿几个是一样的,如姐姐说就生分了。”

看到锦娘熟谙的笑容,如蘅心中一暖,既冲动又欣喜,粲然咧嘴一笑,甜甜唤道:“锦娘!”

崔氏的笑声从中间的隔间传来,透过雕花镂空窗格,影影绰绰间转过隔间,崔氏掀了半卷的纱帘笑着走了出去。

锦娘举手投足间,娇媚风情却又豪气实足,与人嬉笑怒骂,极其风雅,在府里口碑极好,府里人多是恭敬的。

但是当时的本身太信赖齐祯,大哥和二哥因心疼本身,又与齐祯共进退的原因,何曾不是满心信赖齐祯,竟都未适应许先生的话,决然为朝廷效命,可最后佟府换来的是甚么?竟是满门尽灭。

如蘅笑着歪在佟母怀里,细细地打量面前的锦娘,在如蘅宿世的影象中,锦娘是个涓滴没有骄贵造作的奇女子,畴前锦娘一曲《红拂记》名动都城,姿容身材数佼佼者,举手颦眉间不知得了多少贵世公子的心,“五陵幼年争缠头,一曲红绡不知数。”大略就是那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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